“老三,你知道我们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意味着什么吗?”秦仁亲手斟茶,这里是秦仁自建的茶楼,古中式设计,庭院园林般展开,书绘出流水池鱼,绿草幽幽,木石林立,在庭院中就排列出巍峨幽静的气魄,茶厅就坐落在这书绘出的风景中,熏香袅袅颇有韵味。
茶厅里尽是秦仁的收藏品和大量的古书籍,秦忌翻着书,陪着父亲品茶,饭后已经入夜,这片是他父亲的私人领域,也是平日里最适合商谈机密的地方。
“我知道,父亲。”秦忌知道父亲在观察自己细微的表情,他索性眯着眼睛只顾饮茶。
“刚刚你爷爷在场,我不适合教训你,老三,你这样任性有些太过了,百分之三的股份,普通人打工奋斗一百辈子都奋斗不来的财富,你说卖就卖。”秦仁话语里透露着严肃和轻微的怒意,脸上却挂着原本云淡风轻的神情。
“我有我的打算,希望父亲可以理解我。”秦忌低头鞠躬。
“可以。”秦仁声音不大,却让秦忌浑身一震。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毫无变化的神色,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稳重已经被打破。
“你是我秦仁的儿子,我老秦家的人,不会被束缚理想。”秦仁突然起身拍了拍三儿子的肩膀。
“我期待着你最终呈上的结果,如果没有承担跌倒的勇气,那何必选择奔跑。”
“爸。”秦忌喊住即将离开的秦仁。
“如果我有更为荒诞的理由,你会相信我吗?”秦忌立体的五官在夜晚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棱角分明,他的眼神掩埋在阴影中,和眼神清澈且冷静的秦仁四目相对。
“不会。”
秦仁说,眼神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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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变成我三弟的走狗了?”秦颂冷酷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不是的,秦总,我万万不敢啊!那是,那是他拉着我要我拉他进群,当着众人的面,我不好违背啊。”白经理慌张的回答,身体不由自主的偏向手机。
“哼,姓白的,你记住,你是老子培养多年的狗,你敢私底下整一些幺蛾子,老子打断你的狗腿,老子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老三他算什么东西?今天他提出来的方案你看了,什么狗屁东西,金融系的高材生?呸!就是一废物。”秦颂说到激动之处不由得剧烈咳凑起来。
“姓白的,老字儿浩儿,你怎么来了,我正在商谈要事,明天继续去学习打网球,别贪玩。”秦颂正说着,忽然转变了语气,声音变得严肃且正常起来。
没有停顿,秦颂独子秦浩炀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两人寒暄了片刻,秦浩炀也是上大学的年纪,只比秦忌小六岁。
秦浩炀离开后,秦颂的音调明显加重了几分。
“老三能干什么?他卖股份不会是傻乎乎的要给他那个什么女朋友过生日吧?真是蠢蛋一个,他凭什么独受母亲宠爱?去年为了给那个女人过生日花了三千多万,脑子被门挤了。”秦颂沉寂片刻接着说:“你明天和刘部长联络,准备好钱,一定要把那百分之三的股份给我完完整整的吞下来,不容出任何差错。”
“好的秦总,我明白,我一定完成任务。”白经理唯唯诺诺的点头。
“就这样,出差错给老子卷铺盖滚蛋。”说完,秦颂挂断了电话。
白经理再三确定电话已经挂断,扭头恭维的将手机递给一旁的秦涯检查。
“干的不错,白经理,我相信,我公司旗下新开的商场,在你的打理之下,一定会蒸蒸日上。”秦涯装模作样的拍了拍白经理的肩膀。
“多谢秦总!”白经理的腰杆,尽自己所能的弯到了最低点。
“三弟你看,谁都不愿意过刀尖舔血的生活。”秦家二少爷秦涯摆着手对秦忌说。
秦忌此时就端坐在秦涯豪宅的沙发上,三人聚坐在一起,秦忌细听完刚刚的闹剧,和满脸期待的秦涯四目相对。
“嗯嗯。”秦忌轻松且潇洒的点头称是,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和煦的笑容挂在脸上。
“三弟,你我从小就倍受排挤,父亲的产业现在大多数都被大哥牢牢攥在手里,投资公司更是不准我进门。”秦涯拍拍白经理的肩膀,示意他离开,白经理点头哈腰的离席而去,此时开放式的客厅里只剩下了秦涯和秦忌二人。
秦涯试图挪动屁股靠近秦忌,不料秦忌未卜先知率先调整位置,和秦涯依旧保持刚刚的距离。
“三弟,这么多年来,我和你一样倍受大哥排挤,你手里好歹有父亲投资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我连这百分之三的股份都没有,大哥嚣张到什么程度?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他都不放在眼里呀。”秦涯说着,习惯性的抚摸他的络腮胡,相较于秦颂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打扮,秦涯就粗犷的多,他体格壮实,看上去就是铁骨铮铮的一条汉子。
“二哥,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知道的。”秦忌微微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