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忒弥斯吧。听诃息说到过——好了让我换个方向问问题吧。我想想……既然‘她’就是创世神,也知道水月做的事,为何她没有……?”秦溶月很冷漠的回答道。
“嗯哼就是她,两次都是她做的——我们亲爱的神王的可亲的女儿,一无所知又自作聪明的神女——”瑰洱没急着回答她的问题,反倒出言调侃到,“哟,变主动了?我们亲爱的秦小姐愿意对我敞开心扉了吗?”
秦溶月把脸转到一边,闭着眼睛表示拒绝回答。
“哟呵,什么意思。算了算了,不和你个小姑娘一般计较。我想想……”她皱着眉开始装模作样的思考,“因为……额,首先是水月她折腾的这个……动静也不算太大,其次就是,‘她’刚苏醒不久,还没完全恢复好,目前来懒得处理水月。最后,也可能是最主要的原因,那场灾难过后,不复存在的一切都没有意义,都对未来……没有影响。”瑰洱垂下眼,看上去莫名有些落寞。
“算了,既然没有意义那么我们就别继续说这个沉闷的话题了。换个问题吧——刚才您说到的寓言里……有不少很有趣的角色。您觉得您是属于‘教会’‘议会’‘内廷’还是‘巫师’呢?”秦溶月似乎对于这场对话变得完全了主动了,她鼓起勇气,追到前面,轻轻拉住瑰洱冰凉的手。
瑰洱看上去倒并不惊讶,回头冲她笑了笑:“怎么说呢……从我目前的立场和处境来说,我应该算是‘丞相’一党。从我的出身来说,我属于‘内廷’——刚才你应该也听到了,我来自真理家,是水月的亲表姐。而根据我个人的意愿和‘命运’,我倒更倾向于‘皇帝’。”她抿着嘴,很认真的回答着。
“您的立场相当复杂呢,瑰洱。”秦溶月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我看——你对未来的灾难毫不慌乱,你留好后手了?”
“当然。将眼光投注于目前的天堂不会有未来——可惜了,算上你我,真正的明白人也就三个。另一位是‘鸟’,我提醒过你。不过放心,等他对你不利的时候,‘皇帝’早醒了,而且我也会来救你的——毕竟在‘我们’的未来,在有‘皇帝’的未来,我们可是同盟啊。”瑰洱拍拍她的手,很温柔的说。
秦溶月笑的很灿烂,眼睛都眯了起来:“你就那么确定我靠得住?”
“你是否可靠可不是——虽然确实是由你决定的,但是我相信你啊,才见了一面的亲爱的秦溶月小姐。好吧,为了庆祝我们的联盟正式成立,我把你的‘来源’告诉你,如何?”瑰洱停下了脚步,很真诚的望着秦溶月。
秦溶月含笑摇了摇头:“不必。我在多位‘神祇’的透露下已经知道了不少。你们都知道我的身份?还都像是串通好了一样,过来对我说一堆捕风捉影的‘真相’,还都不重样——但有一点你要比他们好的多,至少你是开门见山的告诉我了‘真相’。没当那种谜语人。”她靠了过来,很轻了揽住了瑰洱的胳膊,蹭了一下很快又松开手,退了回去。
“那倒不一定——只不过是我的谜语比较简单,被你破解了而已。”
“说来你也挺有意思——当着水月的面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神神叨叨的。但你转头出来就给我解释清楚了,不过……你和‘她’有联络?”
“有是有,不过是单向的。只能她来找我。上次我们联络还是在半个月前,她让我去找个可信的‘丞相’。我刚决定,就是你了。”
“那我可得好好的感谢你啊,那还有那只‘鸟’是?”
“创世神之前的一个玩物罢了,目前还有用。真可笑,她明明有着先天的优势可以一直置身事外,可她非要进局里趟这趟浑水——未来他还会害你呢。真是个废物。”
“罢了罢了,你这么一说就我就对她不感兴趣了。那现在我就是上了你‘皇帝派’的贼船了?”
“是啊我未来的好搭档。诶,老远那个金发的好像就是那个亲爱的神女。”
“走吧,去给毁灭了‘我的国家’的凶手问个好。那我还需要在他面前‘伪装’吗?”
瑰洱冷哼一声:“装装吧。你的伪装……也只能瞒过她这样的蠢人了。去和愚蠢的神女聊聊放松一下吧,他倒像个小丑。”
“——加尔卡,是你吧?”
秦溶月测过脸看了她一眼,很模棱两可的回答了一句:“是啊。只要你觉得我是,那我就是。”
她快步走上前,拍拍瑰洱的肩膀:“我可以是任何人——但我无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