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啊。”水月看了眼门口抱着五千岁唯唯诺诺的范塔西亚,瞟了他一眼,见她没反应,身后的瑰洱相当明显的翻了个白眼,替她敲了敲门。
水月心情愉快的又给秦溶月使了个眼色:“你和瑰洱出去逛逛吧。我和她单独说几句话。时间差不多了逛够了再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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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她把我们赶出来了呢。走吧,别留在这儿碍她眼了,到别处走走去。说来我也好久没去过神殿了……”
瑰洱抱着手在前面悠闲的踱着步,听秦溶月没有回答,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有点好笑的说:“别怕啊,我又不会把你吃了。我们去神殿找几个几个故人玩玩。边走边聊聊吧,嗯……你希望我叫你什么?秦溶月,还是帕特里夏?”
!!
“你!您怎么知道……”秦溶月心里一惊。
“呵呵,命运之神无所不知——那我就叫你溶月了。另一个名字……哼,诃息取的名字就是不顺口,就像他本人一样,看的人不顺眼,名字也听得心烦。”
秦溶月低低的嗯了一声,听她接着说:“我们各问对方一个问题吧。等等,你的情况我都知道的差不多……我先问你一个,剩下的都是你问我答,如何?”
瑰洱自顾自的想了一会,抛出一个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题:“关于天堂,你知道多少?”
“天堂……天堂的最高统治者是真理水月,然后往下是卡门和真理两大家族,再往下就是神殿个天使……”秦溶月很犹豫的回答道。
“哦?”瑰洱挑了挑眉,很怀疑的问:“你确定?你只知道这些?”
秦溶月低下了头,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半晌后又补了一句:“我刚来这里。很多……很多东西都不熟悉。”
“啧。看来你似乎并不打算对我‘坦诚相待’呢。我很好奇,你的伪装同时包括了外表的言行,甚至还包括你的内心……不过你居然还没有精神分裂让我非常惊讶,秦小姐。好吧,别低着个头装死了,来向我提问吧。让我看看你多重面具之下的……真面目。”瑰洱放慢脚步,和秦溶月并肩走到一起。
“那么……瑰洱,您刚才说,您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未知的灾难会席卷整座天堂。您……可曾想过做些事情来挽救吗?”秦溶月问了一个很“单纯”的问题。
瑰洱意料之中的耸耸肩:“曾经想过。但那是命运的安排,他对于天堂这个世界而言,都是一次不可避免的洗礼。我们身处其中,能独善其身也是不易。倘若要更进一步,使天堂的未来偏离‘她’所设置的轨道,相当容易适得其反——甚至会引起更多灾难的降临、不幸的发生。”
“‘她’?地位高于真理……就是……创世神吗?”秦溶月迟疑的说。
“当然。可以打个比方——就像是曾经佩里的体制……年迈的皇帝,各怀心思的议会、内廷和教会,就像是三只猛兽徘徊在老国王的床边。皇帝需要第四方介入,更需要一个安全可靠的傀儡替他出面管理和控制手下不听话的人——于是,‘巫师’和‘丞相’上场。随着时间的推移,丞相的背景也不再单纯。后来甚至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丞相必须出自内廷或教会。老国王去世后,丞相上位。而他对手下政治集团的控制力也越来越弱。此生老国王曾经降服的怪兽又已苏醒,愚蠢的当权者,却执着于权力斗争,连身边原本听话的下属生出了背叛之心都没有察觉……而原本沉眠的皇帝,又在刻意安排之下苏醒……”
瑰洱顿了顿,停下脚步等了会儿又落后了的秦溶月:“寓言故事讲的差不多了。你可有想到什么?”
“丞相就是真理。议会是神殿,教会是卡门,内廷是真理家族,对吧?可皇帝与巫师……又是谁?怪兽……是什么?”秦溶月很快的回答道。
“不错,看来你对神殿的了解还不少——你果然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蠢。”瑰洱咧着嘴笑了起来,“但你既然心里有数,我当然也不必说的这么清楚。你的问题需要自己去找答案,或许你需要的答案就在眼前。不过你的反应倒是让我有些惊讶。我倒以为你会先问我佩里是什么呢。你知道?”
秦溶月摇摇头,加快了步子往前走了一些:“我也想问。但我猜这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问题,不必特别在意。”
“确实不重要,但有必要提一嘴。看你的反应应该确实是不知道了——佩里是水月成年前她姐姐送她的礼物——之一。真理的姐姐可真是慷慨啊,一送就是两个世界。其中一个大点的是佩里,那里可是诃息的‘故国’呢。另外一个就是成岛——不过你俩都挺有缘的。都分别来自那两个世界,都是一场‘天灾神祸’的幸存者,故国也都毁与同一人之手。你猜是谁干的?”瑰洱回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