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风格外清爽,山庄内一院落里两人有说有笑。
“这是好事,决定了就好,陈到之妹我观之品性德行皆尚可,会弟可要好生待人家,虽是平民,但只要你喜欢便好。”
旁边青年传来愉快笑声,话声也紧随而至。
“嘿嘿,谢过兄长,待明日回去后,便与我父亲说来。”
“对了兄长,弟有一事不明,望兄长一同参详”
钟繇闻言可是有些惊讶,钟会也是聪慧之人,都拿不了注意,可见这事也是不小,缓声道:“会弟先言,为兄也是较为好奇。”
“兄长,前日弟所说的新纸,一旦出来,该如何做?若朝廷让我上交制作之法,该如何?”钟会也是忧虑道:“若只是敛财,自己便可做,可要扬名,必然要经朝堂诸公之手,难保意外。”
钟繇闻言却是笑了,眼泪也差点笑出来,指着钟会道:“会弟,想不到这样之事也会把你难住,此事也易。”
钟会听闻也不气,追问道:“兄长话中何意?快些与弟说来。”
钟繇摆正身子,端坐道:“博达可是忘了,你是师从何人?”
钟会一顿,瞬间醒悟。心中直呼不该忘,这新纸由钟会拿出与由蔡邕拿出情况大不相同,党人目前本为天子所不喜,若由钟会拿出,怕是顷刻便被朝堂之人侵吞,且无法反抗,但由蔡邕拿出就不一样了,起码不会强取豪夺,得拿出一些利益出来才行。
“多谢兄长提醒,此乃会之过,如此之事也是忘了。”钟会摇头笑道:“弟甚至准备与奉孝、志才商议此事,还好没去,不然要被奉孝看笑话了。”
“哈哈,会弟也是一时不察,过后也会想起来的,不要过于苛责自己。”
听到钟繇所说,钟会内心也是好受不少。
“兄长,过几日会便外出了,这新纸之事,还得劳烦兄长走上一趟。”
“好,正好见于蔡大家,更是听闻创出新字体,名曰飞白,至今尚未得见,憾事,此次正好。”
虽听得钟繇这样说,但钟会还是感动,毕竟这一去路途遥远。
蔡邕本因罪被流放朔方,经多方周旋,最终去往扬州,短短几日想去看望时间也是不够,只待来年去了。
“便辛苦兄长了。”
钟会突然想到“对了兄长,兄长去了之后帮弟带见物品与昭姬,曾跟随老师学习时便与她说好的,若是见面,便互赠物件,那时也是年少,应下了。”
钟繇听闻大笑一声,“好,你事先备好,到时交于我便可。”
待两人各自回到房间,钟会站在窗前凝视夜空,脑海中想着曾跟随蔡邕学习时的经历,不可控的出现一张绝美容颜,肤凝雪,黛若烟,一双灵瞳,如玉如珠,端庄贤惠,钟会有些痴,随即清醒摇头,“这容颜放在后世可以吊打大部分了吧,尤其还是原生态,就是早已和河东大族卫家定亲,而自己与她也是那些时日关系对比其余几人较为要好,以后若是有机会,再说吧。”
随即也是想到几个师兄弟,分别是、顾雍、阮瑀以及曹操。
钟会也是动容,曹操啊,这个名字即便放在后世,也是如雷贯耳,其生平不在赘述,大家多少都有知晓。
进学那段时间,钟会与曹操关系可谓一般,因钟会不爱说话,且无甚志向,说是混吃等死也不为过,相处时日也短。
想到此处钟会也是苦笑,就原身这样,还能与郭嘉等人为好友,也真是奇迹。
摇摇头不在想这些,还是想想如何通过新纸能够将利益最大化吧。
入仕是不要想了,没可能,就凭钟皓之孙便无可能。这个身份给钟会带来一定优势,但在目前这个阶段也同样来带劣势。
既然入仕为官已无可能,那么能做便只有人情,以后往后的简单承诺,当时党锢解除,在黄巾之乱中谋取功劳,朝廷有人也好去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想那刘备,即便在黄巾之乱中屡立战功,但奈何少有人为其发声,可是吃尽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