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月华从牛崽身上拿走的太多了,她还不出来。
苏小鹿能做的,只有叫她吃进去也不消化,日日夜夜如鲠在喉痛苦的活着。
苗月华怒目瞪着苏小鹿。
苏小鹿冷嘲一声:“你说错了,之前的事情,是你和我的仇,现在,才是我为我师弟出气,一码归一码,不要算在一起,我听了会不高兴。”
“我师弟饱五弊三缺,穷和残,你放心,我哑了你,残你合格了,至于穷,相信你很快就知道了。”
苏小鹿嫌弃的拍了拍手。
她视线看向萧毅,在苗月华愤怒绝望的眼神下又冷冷的说:“你儿子的病,只有冥谷神医传人才能治,而你很不幸,你已经把冥谷神医得罪了。”
“我便是冥谷神医一派传人,你的儿子,即便是死在我眼前,流脓生蛆了,我也不会相救,他偷了十二年的好日子,该知足了。”
苏小鹿这句话,断送了苗月华的希望。
苏小鹿说完,就出去了。
苗月华愤怒,不甘,悔恨……
苏小鹿带着牛崽离开,萧父追了出来,却没看到,他失落的回去。
苏小鹿带着牛崽走远。
“师姐,谢谢你,我的心里,已经放下了,他们后事如何,好与不好,我都不在意了。”
牛崽笑容温暖祥和,他心里的恶,已经随着归还躯体离去了,他瞎了,但他的心却不再压抑,其实,他新生了。
苏小鹿看着牛崽的笑容,好一会,她才信了他。
“好,那咱们重新出发,跟师姐回京城吧,我带你见我的家人,认识我的兄弟姐妹。”
苏小鹿拉着牛崽,一边走一边说。
牛崽顿了顿,然后笑着点头:“好,师姐如此待我,我也该见见他们才对。”
苏小鹿把他当成了家人,那她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
来时候心情沉着,回的时候,身心都放松下来。
——
苗月华很想诅咒苏小鹿和牛崽,但她连话都说不了了。
她身上好疼,她好恨。
她养在儿子萧毅身体的蛊,也没有保住。
从陈熹的蛊进到萧毅身体后,萧毅就开始痛苦的喊叫。
他一声声的喊着‘娘,救我——’
这一声声的呼喊,让苗月华心痛如绞,却什么也做不了。
等到萧毅平息下来,从那伤口出,一条蛊虫又回到了陈熹身体里。
田氏从桌子上下去,温柔的给陈熹包扎伤口。
陈熹傻傻的笑了:“燕娘,咱们快回家吧,我想吃糕点了。”
田氏细心的把伤口包扎好,对陈熹笑了笑,然后她走向了苗月华。
“苗氏,你作恶多端,我碎了你制蛊的本事,你有今天,无关他人,全你作恶太多的报应,今日饶你母子性命,望你好自为之。”
田氏神色严肃。
苗月华的眼光犹如毒蛇一样,她恨啊。
可她悔啊,如果,如果她在买丹药的时候不起歹意,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她好不容易经营到今天,一朝倾覆后,什么都没有了。
偷来了,真的要还回去吗?
要还,那为何要让她偷成功了,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如此捉弄我!
陈熹夫妻从房门出来,田氏就拿了火石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