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跑得掉吗？”

归游双手环胸，沉声问。

苏小鹿摇头：“跑不掉，我昨晚去找黎宇的时候，我只说了这件事，他都没提任何要求，就同意了。”

“他那样子，我就觉得王勉跑不掉，除非黎宇真的放过他。”

苏小鹿实话实说，作为报酬，她又给了黎宇两粒丹药，这对于黎宇来说，无疑是好事成双，王勉反正也跑不掉，他还白得了两粒丹药，有这样的好事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王勉身上没有任何异味，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样的方法追踪。”

归游笑了笑。

王勉是个谨慎的人，这几天已经把自己里里外外洗涮了很多很多遍，确保自己身上不可能有任何东西成为能跟踪的东西。

黎宇再厉害，那也只是普通人不是吗？

“黎宇说了，如果以后再遇见，我还能用故事换灵药的话，他还和我换。”

苏小鹿说道，或许下次见面，这个谜底就能揭晓了。

下次见面的事情，那就下次再说吧。

“师傅，等小牛好一点，他能跟着我们一起走吗？”

苏小鹿看向归游，接下来的几年里，她还是会跟着两位师傅走，牛崽眼睛不好，肯定是要带着他的，不然她根本放心不下。

归游点头：“我没意见，多个人多双筷子而已。”

什么天罚不天罚的，他没那么在意，他又没有做有愧于心的事情。

归游不会在意，吴老头更不会在意。

苏小鹿去照顾牛崽了。

灵药对他无用，苏小鹿只能用药止血，没了一条胳膊，他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

牛崽醒来，苏小鹿立马喂他喝粥。

“师弟，你不能吐出来，虽然不好吃，但它很补的。”

苏小鹿看着牛崽喝了一口就皱眉，她连忙说道，在厨艺上，她真是一点天赋也没有，仅仅熟透就不错了，稍有不注意，就更不好了。

要么水太多，要么水太少。

牛崽咽下，他笑着说：“师姐，好难吃。”

不愧是他师姐，和他一模一样。

牛崽说着难吃，但也吃了整整两碗，吃不下了才停下。

“谢谢师姐照顾我。”

吃了东西之后，牛崽对苏小鹿道了谢，然后又睡下了。

接下来的两天，牛崽逐渐恢复了，苏小鹿又想试着让他吃提炼的丹药，看看他的手臂能不能长一长。

“如今异变，残肢也能再生，你的手一定会长出来的。”

苏小鹿安慰牛崽说道。

牛崽摇摇头：“师姐，这些东西不用浪费在我身上，我的手永远都不会长出来了，除非下辈子，这辈子是不能了，我由他而来，如今以血肉归还给他，也归还于天，所以不会长了，少一只手没事，斩断这辈子的牵绊，挺好的。”

“以后收集福泪，我也不用再求他。”

牛崽微微笑了笑，解释给苏小鹿听。

他再也不想看见那人，此生再也不会相见。

苏小鹿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但这是牛崽的选择，他高兴就好。

远离痛苦，以后才能过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