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给你们,怎么地,有能耐告老娘去呀。”
这两年可把贺刘氏牛逼坏了,这村子里哪个瞧见她不是主动的上前打招呼,唤她一声贺娘子。
今儿这一帮还想翻出大天去,没门儿。
可她今天面对的是孟五爷,这两天孟五爷也算对齐远山的性子有些了解。
尤其是齐远山和孟庆平说的那些话,他多多少少的听到一些。
能说出来那样的一番话的人,绝对不会贪墨他们一口吃的。
想清楚这一点,孟五爷说话的底气更足了。
“既然齐把总让你们给咱们吃食,你为啥不给?”
孟五爷问的理直气壮,贺刘氏想撒泼不给,却被贺松拦住了。“你个败家娘们儿别吵吵了,还不快点去给他们拿吃的。”
“拿啥吃的?咱们家哪还有吃的?”
“没有吃的就去做。”
“我才不去做呢,凭啥让老娘伺候他们?哼!他们也配。”
贺松:这个娘们儿已经不是上房揭瓦了,是骑在他脖颈上拉屎了。
孟五爷却不惯着她,“一个乡野村妇罢了,因为齐把总的关系在这里作威作福。只是可惜了,这回齐小哥儿来了,看你还拿啥装。”
贺松:额。
贺刘氏:这帮王八犊子咋知道的?
孟五爷:长眼睛就能看出来,“快点儿给咱们拿吃的。”
“妮她娘。”
“老娘咋会嫁给你这个熊货,屁能耐都没有。”
听见院子里的骂声,孟氏族人个个咋舌,“就这样的娘们儿,白给我都不要。”
“别说白给,倒搭银子咱都不要,怕她给老子戴顶帽子。”
院门外,孟氏族人里那几个油嘴滑舌的,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难听,院门里的贺松两口子听的真切。
这两年过的滋润,贺刘氏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抄起来院子里的一根木头棒子就要往外冲。“老娘,今儿和你们这些瘟大灾的拼了。”
“你消停会吧。”贺松怕大晚上的闹出事,把自家娘们儿拽进屋安慰好了,才不情愿的舀了几瓢苞米面送了出来。“天都黑了,给你们苞米面,你们自己做些吃食。”
“天黑了,还不是你们耽误的?”有人看不惯他们无理还要辩三分。
“行了,都少说两句。锅呢?碗筷子。”
“锅在这儿,碗只有十来个,至于筷子,吃苞米面糊糊用啥筷子。”贺松说完了,把东西都放在门口的大石上,就转身回去了。
他进了院子,把院门插的死死的。就是这样还不放心,又挪来一块大石头顶在门板下方。
他不知道,得了苞米面的孟氏族人根本就没心思搭理他了。大家分工明确,开始拾柴打水煮面糊糊。
“哇,这味道,真香啊。”
傅心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吃的是满汉全席。
宇儿也眨巴眨巴大眼睛,瞧着那边捂着小嘴儿偷笑。
等孟氏族人终于吃好了,大家都自发的在孟家父子俩的不远处坐下。
“你们这是没完了?”
“二哥,以后你让我干啥都行,只要让我跟着你。”大家谁都没有想到,第一个说话的竟然是孟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