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敢在多话了,悄悄的退到一边,眼睛却一直在人群中几个年轻的女孩子身上扫来扫去。
几个女孩子也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就像商量好了一般往二叔祖的驴车那边靠。
贺松在屋子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知道齐远山这次来真的,才用手指点着刘氏磕磕巴巴埋怨:“都怪你这个败家娘们儿,非得让我…非得让我,不然,不然,我也不会,唉!”
他现在后悔的想拍大腿,可该他面对的根本就躲不掉。狠狠的跺跺脚,还抱着一丝侥幸心里,才拿着名册和账册出了房门。
贺刘氏看着贺松的背影,心里暗骂:真是一个窝囊废,遇事就会埋怨她,狗屁不是。
又想想院门外站着的那个人,心里又升起来浓浓的不甘。
当年她和家里这个窝囊废提议来投奔这个人,就是想过好日子。
这两年他们在这里也的确混的不错,只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小崽子居然也来了。
而家里这个窝囊废就是个没用的,遇事只会埋怨她,根本就不顶事,真是气死人了。
要不是还顾及着脸面,她真想拿起扫把揍那个窝囊废一顿出气。
院门外,齐远山接过贺松不情愿递过去的名册和账册,就着手下举着的火把,翻看了一会儿,才指着几处空着的院子对孟氏族人道:“这里有几处院子是空着的,你们今晚先住过去。明天你们在仔细着按人口分了,关于田地的事,明天在过来和你们说。”
齐远山同孟氏族人交代完了,就转过身子和孟庆平说道:“孟叔,今天太晚了,你们一家今晚也和他们凑合一晚,明日我过来带您去看您名下的土地,到时候您想在哪里建房子,咱们一起商量。”
“好的,谢谢贤侄了。”
“孟叔,您不用和我客气,我先带小贺回去了,你们也早些歇着。”
“去吧,去吧,这一路上也怪累的。”
“诶。”齐贺被爹爹扶上战马,笑嘻嘻的和他们挥手,“孟爷爷,傅妹妹,宇儿,傅叔,傅婶,明天见。”
“明天见。”
见齐远山带着齐贺真的走了,孟氏族人都把目光落在孟庆平身上。
火把的映照下,这么多人同时看着孟庆平一个,也挺瘆人的。
“你们这是想干啥?”傅余见势不妙,先挡在了孟庆平前面。
“大侄子,咱们没有恶意的。”见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孟五爷就替大家开口了。
“对,咱们没有恶意。”众人附和着。
“那你们这是?”傅余还是不太相信他们的话。
孟五爷瞧了孟庆平一眼,见他还不打算说话,就接着说道:“咱们这一大家子,你爹是咱们的主心骨。下面咋办,咱们都听你爹吩咐。”
孟庆平:他啥时候成这些人的主心骨了?他自己咋不知道。
“二哥,这些人里就你见识最多,你不能不管咱们。”孟五爷先给孟庆平戴了一顶大帽子。
“呵呵,以前咱们不熟,你们一个个的,不都过的挺好。”
“好啥呀!要是有二哥一直在,咱们一大家子也不会闹到这里来。”一路上很没有存在感的孟七爷,今儿也忍不住发起来牢骚。
孟七爷的这句话,算是直接戳中了孟氏每一个族人的心上。只是他们也明白,就算二哥(二伯在,以孟庆泓的德行打压二哥(二伯绝对不会手软。
没准儿国公府被抄家之前,二哥(二伯就得被那个老犊子先给祸害了。
显然想到这一层的,不是一个人。
孟庆平比他们想的更深远,所以就不想接话。
而是看了一眼自家的驴车,和儿子商量,“余儿,这夜里也不冷,让你媳妇儿带着两个孩子在车上歇着,咱们俩就在这将就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