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哪呢？”

“那呢。”施紫嫣随手一指。

“那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去。”施微嫣小嘴一噘。

施紫嫣用她那妙美眼睛一转，“哦，对了，我怎么忘了这样一件好玩的事。”施紫嫣拍拍胸脯，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真是罪过罪过，吓死我了，差点错过了。”

这成功引起施微嫣的注意，“姐，错过了什么？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儿？”

“这啊，我早听人家说，这栖霞山有三宝，一宝，湖色山色，二宝，春风樱海，三宝，天下神泉。我要去玩的就是这第三宝，神泉！听说这个泉水不仅甘甜，还会听懂人说话，只要你一喊水来，那石头里就会汩汩地冒泉水。”

“真的？”

“那当然。”

施家姊妹二人欢天喜地地去了另一条道。

凉亭里，朱昭趴靠在朱红色的栏杆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搭在手上，静静看着山下的美景，不知在想什么，任凭春风肆意撩动她的青丝。

不知是施金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她，还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神秘定律，那柔弱的倩影，那清秀的脸庞，突然一拳打在他心头，弄得他心里微微一荡。

话说回来，无论在前世今世，这都算是施金阳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

没错，他还没谈过恋爱。

“那个”

朱昭看出施金阳的囧态，坐直了身子，往边上挪了挪，留出一段空地，“施公子，请坐。”

她在空地上摊开手心，示意施金阳坐在她的旁边。

等施金阳坐下，她率先开口道：“施公子，莫用紧张，我这次邀请施公子前来乃是以同窗的名义来请公子一同爬山的。你就当是承同窗之情便可。”

施金阳木讷地点了点头。

“小女子想请教公子几个问题。”

“请讲。”

“马上就要结业考试了，不知公子将作何打算，可有哪些去留的意向。”

太近了！

施金阳大脑开始发热，糊里糊涂地回答道：“没作什么打算，我先混个结业证书，然后去参加灵师资格考试。”

“公子也要参加灵师资格考试？”

“对啊？我的志向就是成为除妖师。想要成为除妖师都要通过灵师资格考试，然后去圣地、宗门进修后才行。”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公子你。不是没有灵体吗？”

“没有灵体就不能参加吗？”

没有灵体就不能参加。这是常识。

朱昭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一问，表情略微有些僵硬。

施金阳突然发起脾气，鼻子里也突然开始酸酸的。

他早被同班同学起了一个废物的绰号。

喊自己是“富人家的傻儿子”都算是和自己关系好的。也难怪，整个学宫，几百号学生，除了自己没有灵体，别人都有。这样一个自己，靠着银子走关系，硬进了学宫的自己，也难怪别人会看不起。

可是，我为什么要发脾气呢？

我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施金阳眼皮耷拉下来，神采肉眼可见的萎靡。

朱昭拿起施金阳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和施金阳面对面，眼对眼。像是给他打气，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公子是有大智慧的人，为何一定要做除妖师？天下有比除妖师更适合公子的地方。”

“更合适的地方？”

“能让公子开天辟地，肃清域内，造福天下的地方。”

“有这样的地方吗？”

“有，”朱昭肯定地说道：“我私以为公子更应该去实现你的那些奇思妙想！而不是去做小小的除妖师。”

这是他第一次听人形容除妖师时用“小小的”这个词。

“奇思妙想？”这话倒是把施金阳给问住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什么奇思妙想了？

“你忘了？你还记得你当初刚来学宫的时候，说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话，开始的时候我也和他们一样，觉得你是在胡说，可前段时间，我偶然间从西洋传教士那里寻得一本讲科学理性的小册子，才发现你说的那些话居然都是真的，甚至你讲的话有些还比那书上说的更好，更有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