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悟性还是技巧,都不是自己瞎琢磨能琢磨出来的,通常,需要过来人,或者名师的悉心教导,才能知道其中的关键,才能按图索骥般慢慢突破。
这正是名师的价值所在。
赵飞虎虽然是过来人,但他是在狮相门里进修两年,在不停的生死搏杀中突破的。对于施金阳来说,这没什么大的参考价值。用赵飞虎的话说,我是个粗人,只懂得武功,不懂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怎么说呢,当时稀里糊涂的就突破了。
看来要想突破只能靠名师了。
名师常年钻研这个领域,手下教过许多弟子,有经验,有技术,有理论。再适合不过。
通常一名修士想要突破,也只有靠名师指导。
但请名师这事可讲究了。
一来,名师不是这么好找的,他们数量稀少,且大部分名师都是供职在圣地宗门,少部分人供职在朝廷,只有年老退休,告老还乡的名师才可能被请到,而且,他们通常架子很大,很清高,喜欢清闲,加上地位超群,一般看不上钱,要有做够硬的关系才会令他们免为其难的出山。
总之,很难办。
非常难办。
比退伍的成名除妖师要难请得多的多!
二来,他一旦托人去找,就等于大声宣布:他施家的大公子有灵体了!
这么招摇和他的行事作风不符。
他不喜欢。
苟住不浪,稳住修炼才是上策。
正好,趁这段时间把他前些日子落下的武技给提上去。
在赵飞虎的亲力指点下,短短几天,他普通的一拳,隔空,就能在一尺厚的石板上留下一个深陷的拳印。
舞起刀来,更是日益精湛,甚至能和赵飞虎过两招。
“少东家,你之前没藏着掖着吧?”
“”
看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赵飞虎,施金阳不知道作何回答。只好装傻充愣,傻傻站在原地。
“怎么昨天还使不出斗狮这一招,今天却能将更难的斩狮使得格外的好?而且听少东家的内息,缓转绵长,显然留有余力?”
赵飞虎弄不明白。一夜之间这施金阳的实力提升也太大了。
“不知道啊,我仿佛就是突然悟了。”施金阳随口编了句谎话,他也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昨天练习的时候,还没怎么练,胳膊就酸了,腰也痛了,使招的时候,每每到了最后会出现后继乏力的现象。
而今天就不一样,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好像怎么用都用不完,对了,会不会是因为昨天的灵气团是鸡蛋大小,今天的灵气团是橘子大小?
要知道,这些天,施金阳虽然没有突破,但打坐炼化是不停的。通常上午打坐,下午晚上练武,体内的灵气是越积越多。
“不管了,”赵飞虎陡然大喝一声,“也许真是少东家天赋过人。”
他不再关注这个,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掂了掂手里的沉甸甸大刀,兴奋地大喝一声:“我们再来!看看这次你能接几招?”
赵飞虎发现,每次训练,施金阳都会进步一截。
两人又缠斗一起。
显然,赵飞虎开始有点沉浸在养成的快乐当中了。他心中隐隐在想,等以后施金阳出去闯出了名堂,别人都会说,这是赵飞虎教出来的好徒弟。那面子上多有光啊!
至于那个奇怪的同化率,施金阳也研究了一阵,他发现,在过去的七八天当中,除了缓慢地增长了一点,从原有的45增加到了57,其他没变化。
施金阳仔细将自己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通,除了发现身体比刚开始时更通透了一点,其他一点感觉没有。
施金阳见此就没把这个东西当回事。
“他妈的,怎么禅房又锁上了?施金阳,是你在里面吗?”施瀚阳又一次站在禅房外敲了敲门,回头看见不远处施金阳的贴身丫鬟玲儿,正在和另外几个丫头谈笑。
答案不言而喻。
“这个傻缺,没啥本事,偏爱装努力。装给谁看啊?”
施瀚阳忿忿不平:“不过正好,他占住了禅房,那我就可以找借口去醉春楼,哦,不,是和同学一起努力学习去啦。”
施瀚阳想到这里,顿时从刚刚的郁闷中跳转出来,美滋滋地走开了。
施金阳这段时间一连串反常的行为不仅是施瀚阳发现,还被施府不少人看在眼里,啧啧称奇。
“这小子不胡闹了?”
“嗯,最近他不是在禅房,就是在往东院那个方向跑?”
“他之前乱搞的那些瓶瓶罐罐呢?”
“听他们说,都收起来了。”
“哦?还有这事?”
“这不算什么,我还听那些退灵师说,他现在天天和赵飞虎学武呢!”
“学武?他什么时候又和赵飞虎好上了?”
“不知道。”
这样议论在施府随处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