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烦继续说道:“那日听完詹良的话后,我心中便出现了一个疑惑。
严元逸经营赌坊,做着缺德生意已有数十年,用不法手段,吞并燕林富商家资之事,也已进行了三年之久,若温保与池德义真有不满,为何不早些向总舵举报?拖得越久,岂不是会有更多人遭殃?
当然,也可能是犹豫不决,亦或者是在积攒怒气。
但我更怀疑,是后来发生了另外的什么事情,这才真正引发了二人的不满。
当我想通密道之事,并看完封存的卷宗后,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日,你是在慈恩巷失去了踪迹,并迅速换好衣物回到街上,装作与我偶遇。
其中间隔时间很短,而且你的速度太快了。
那么,为何你会在一条无人的巷道中,放置‘九星连破弩’作为陷阱?
我不相信,那是专门为我而设。
我与申渊决定去丐帮一探究竟,是突然之举,你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布置陷阱,总不可能是未卜先知吧?
所以,你应是借助了从前布置,顺手对付我罢了。
你在防范什么?
郑瓦匠为了保证一家人,能够顺利过冬,曾特意将自家地窖扩建,只为多存些绿菜,这件事就发生在他死前不久。
再之后,郑瓦匠便突发横财,并在次日身死。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郑瓦匠在扩建自家地窖时,不小心挖破了下面的密道?
当这个推论,与你布置在慈恩巷的陷阱相结合之时,就变得无比的真实。
我想当年,应该是郑瓦匠无意间挖破了密道,负责密道之事的温保与池德义无奈之下,只得先用钱财封住了他的嘴。
而后,二人将此事禀告给严元逸,毕竟事关分舵财源,必须得舵主来拿主意。
我估计,严元逸得知此事之后,心中已有打算,但并未当场表态。
因为他明白,温保与池德义虽然为他做事,但心中却有底线,算是好人,肯定接受不了他斩草除根的做法。
但同时,这二人也是随遇而安的老实人,一旦木已成舟,纵使心中不满,也只会得过且过。
次夜,严元逸带着三个同流合污的长老,从密道潜入到郑瓦匠家中,以舵主身份与钱财相诱,让其放松警惕,
丐帮舵主与长老带着银钱齐至,郑瓦匠自然不敢怠慢,肯定会邀请他们入屋相商,却不知是引狼入室。
入屋之后,见郑家十口全在,四人果断出手,以迅雷之势,将十口全部杀害,拿回银钱。
四人回到地窖,想将密道封死,以防被府衙看出破绽,但却被跳墙小偷的凄厉嘶喊所惊,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只得草草遮掩住密道之后,慌忙逃走,准备等风头过了,再来修补。
但府衙中人,并非都是酒囊饭袋,这么明显的破绽,不可能发现不了。
若是我猜的不错,第一个赶到案发现场的,就是龚捕头你吧!”
龚七承认道:“不错,那夜我在府衙执勤,听说老郑家中出事,当即点了人手赶到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