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他眼中的兽性被人性取代。
擦掉嘴边的血迹道:“这个破功法,早晚有一天,会把我变成妖魔。”
“不练又不行,天地变了,不练就会被抛弃掉。”
次日,阳光明媚。
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天牢之中,却是人满为患,一片哀嚎。
秦源行走在狭窄的过道之中,犹如穿过传说的无间地狱一样。
“尉亭狗贼,不得好死。”
“贼老天,为何不劈死尉亭。”
……
这是巩王一党的死硬派。
“我和巩王党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抓错人了”
“我不想死啊”
……
这是,呃,什么人都有。
秦源走到尽头,来到一座狭窄散发着阵阵骚气的牢房前。
带着脚铐锁链的吕云飞,正坐在麦秆堆里,一脸灰败。
身上倒是没什么伤。
也可能是别人顾不上他。
在巩王党里,吕云飞只是一个边缘人物。
吕云飞不经意的一扭头,看到了秦源。
一个在外头一个在里头的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没有说话。
这一幕似曾相识。
等狱卒打开牢房,秦源走进去,将酒肉一一放下。
“吃吧,最后一顿了。”
秦源来之前问过了,中午,会先斩首一部分人。
其中就有吕云飞。
原因似乎是关不下,给后来的腾地方。
也不知道这小子运气怎么背。
“这么快”
吕云飞错愕。
他还以为是秋后问斩。
“全聚德烤鸭,京酱肉丝,十年的瓷头春,都是你爱吃爱喝的”
秦源将一块烤鸭送到吕云飞嘴边。
吕云飞张开嘴,咬住,吃着吃着,就流泪了:“我后悔啊,一点好处没捞到,还搭上了一条命。”
从当年的邵贵林,到现在的吕云飞。
人从过往中吸取的唯一教训,就是人从不吸取过往教训。
“多喝点酒,晕晕乎乎的,到刑场上就不疼了”
秦源又将十年份瓷头春酒递了上去。
本来,秦源想买贵一点的。
一看储存东西的气海,才想起,银票都用来买各种各样的毒物了。
财侣法地,说的一点也不错。
吕云飞接过,等烤鸭咽下去,喝了一大口。
呛得连连咳嗽。
脸上出现两片晕红。
别看吕云飞经常喝花酒,酒量就那回事。
“掌院自杀了”
秦源说道。
“什么?他不是尉亭的弟弟吗?”
吕云飞不解。
要是他的话,现在已经高兴的跳起来了。
秦源没有解释。
吕云飞也懒得问,他都快死了,哪还有闲心情管别人的死活。
“我死后,家人就托付给远达了”
他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他虽然有不少亲戚,却一个也不敢托付。
貌似亲密的亲戚很多时候,比素昧平生的外人更可怕。
“我会的”
吕云飞想到什么,起身,从怀里摸出一张图,说:“这是我趁巩王府没人,从巩王卧室里一个秘匣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