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英抬起任天的胳膊，向阳在角落里自言自语

“订书机”

拽着任天的脚踝

“桌子椅子”

扒下任天的裤子

“麻绳不对，锈刀？也不对”

向阳越说眼睛越亮，灵一察觉到他的兴奋，不自觉的朝他看了一眼，一不小心与向阳对视到了，然后他就后悔了

向阳一见自己被搭理了，立马拉着他展开探讨

“你知道为啥在腋下吗？隐秘是一方面，腋下有大量的神经分布，很小的伤口就能造成极大的痛楚！用订书机也是个很天才的想法，书钉处理起来很方便，随便扔到哪都不容易被发现，拔出钉子的时候还能让他重新再痛一次！”

“脚趾的伤明显不是一次性引发的，我会先用椅子压住他的脚趾，然后一点点增加椅子上的重量。”

“一开始，他的恐惧绝对大于痛苦，而且还会逐渐增加，他因为恐惧颤抖身体，努力想抽出自己的脚，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趾在一次次的加重下越来越痛，越来越烂，直到温热的血液染红鞋面。”

“最后，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让他的痛苦达到极致！同时也死死的记住了我的脸，他一想起我来，就会害怕到精神错乱，而我，就是他永远的噩梦！”

灵一没敢打断投入的向阳，事实上，他也没给打断的机会，反倒是自己忽然从状态中脱离

“屁股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怎么来的呢？”

见向阳陷入沉思，灵一赶忙闪身，躲到李雷身后，劫后余生般抚摸着胸口，跟他呆久了绝对会被传染上变态！

旁边久久未语的任目也找灵一搭话，那是一个请求

“灵少，我想单独待一会儿，可以吗？”

灵一能听出任目话中的落寞，可谄媚像是焊在他脸上一样，使得他的音画如此之不协调，看上去很是别扭

没等灵一开口拒绝，李雷便大声回答道

“不行！”

李雷声大如牛，灵一掏了掏被震得发痒的耳朵，心想我也没打算同意啊

任目并不气馁，放宽了请求条件

“那让灵少陪我一起去，可以吗？”

李雷皱着眉头，正要再次拒绝，没想到向阳却忽然出声

“让他俩去吧，放心，有我在。”向阳的声音轻松自然，但却有很明显的不容拒绝的味道

李雷转头，恍如鹰视一般，盯着向阳看了许久，后者也坦然自若的与其对视，视线之间仿佛有呲呲的电流声响起

没有将目光从向阳身上移开，李雷最终还是缓缓点头，侧身让路

灵一是不太想和任目单独待在一块的，刚刚才亲眼目睹他妻儿的悲惨遭遇，自己的立场又是一个监督者，和他在一块总是有些尴尬的

不过在场的两个大佬都发话了，自己这小兵肯定是没有反驳的空间，只能含泪而去

顶楼的楼梯间，任目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习惯性地递给灵一

灵一赶忙后退一步，拨浪鼓似的烟头，还得再加上摆手，把抗拒表现的淋漓尽致

任目呆了一瞬，自嘲一笑，把拿出的两根其中一支放在耳后，另一支叼在嘴边点燃。猛地一吸，把全部的烟雾吸进肺里，缓缓吐出，朦胧了他的面庞

“灵少，不怕您笑话，生前我其实挺混蛋的，对他们娘儿俩不怎么好，死的时候才想起他们的好，觉得对不住他们。”

“小天还小的时候，我也给他递过烟，是不是挺过分的，亲爹给那么小的孩子递烟，他当时的反应也和您一样。”

任目又重重抽了一口手中的烟，火红的烟尾在昏暗的楼梯间分外扎眼

“我这辈子，最大的愧疚就是没让我老婆过上好日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培养我儿子，让他成材。所以我选择在学校任职，认真负责的培养那些孩子，也算弥补自己心中的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