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一先是惊讶这小孩能开口说话了，刚刚看他神智恢复一些了还不能交谈，以为还要再集齐一块小孩碎片他才能讲话呢

而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对啊，你已经死了。”

李雷也转头看了眼提问的孩子，听到灵一的回答后，反而是诧异的看着灵一

灵一察觉到了李雷眼神里的异样，小心的问：“怎么了雷哥？我是不是又犯错了？”

李雷一边回头一边冷漠回应：“没有，你做的很正确。”

灵一疑惑的皱起眉，见李雷没有继续交谈的意图，将目光转移到身下的小孩上

然后他就发现，那孩子的眼神又变得呆滞，情绪低落的过分，搞的灵一开始自我怀疑

我这是说错话了？可告知亡者已故的事实，不也是工作内容之一吗？

意识到不对劲的灵一很快察觉到了问题所在，想起之前上学时候那些同学们的反应，好像对现世的人来说，死亡是很难接受的事情来着

额……还是业务不熟练啊

感觉到抱歉的灵一没再好意思和小孩交流，那小孩很明显也是需要消化一下自己死亡的事实，于是一行就这样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复行数百步，平常不说话的李雷倒是开口吩咐灵一

“既然他已经能够交流，你就多和他说说话，看能不能打探出新的线索。”

灵一面露苦色，自己才刚刚给这孩子整了个大打击，他没跑就不错了，还想着和他聊天？

不过雷哥发话了，硬着头皮也得唠

可从哪找话头呢？犹豫再三，灵一忐忑发言

“那个，小朋友，你叫啥名字呀？”

小孩恍惚了下，似是刚刚回魂，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我叫常乐。”

常乐？知足常乐的常乐？紧了紧握着常乐的手，灵一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

然后就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灵一是真不知道怎么和小孩聊天，经过一系列头脑风暴，灵一灵光一现，温柔说道

“常乐是不是很喜欢吃煎饼呀？”

听到这个问题，小常乐的眼睛都亮了一下，语气都轻盈了些许

“是耶是耶，煎饼最好吃了！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我就偷着吃过一次，那两天我都可开心了！”

好！方向对了！灵一松了口气，聊天也放开了些，想逗逗小常乐

“怎么还自己偷着吃呀，不给爸爸妈妈吃点？”

闻言小常乐忙挥手否认，慌乱地解释道

“没有没有，我给妈妈吃了，妈妈不吃，她说她不爱吃，爸爸…爸爸他…他也不吃，我不是背着爸爸妈妈偷着吃的。”

“那就不能叫偷着吃哦。”话一出口灵一就觉得不对

小常乐低下头，咬着下嘴唇，愧疚不安的说道

“我…我是偷了煎饼老板的煎饼吃的，煎饼太香了，我没忍住，就偷偷拿了一个。”

唉，果然，到这灵一其实已经不想聊了，但还是要继续，小常乐最大的部分灵体一直在煎饼摊，这可能就与他的死因相关

一切都是为了任务！早点破案对小常乐也好！

心理建设完毕，灵一逼着那些字从嘴里蹦出来：“那煎饼老板就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