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蛮有规矩的，没再横生枝节。李雷没有掩饰对灵一有了长进的庆幸

李雷在记录板上写写画画，灵一感受到了他心情的缓和，也就放开了一直绷着的状态，之前压抑的兴奋劲都回来了，早就不满足于在小小的早餐摊前呆着了

不自觉晃动着身体，轻咬下唇，眼珠子滴溜转，东张西望起来

急躁附身的灵一根本等不了太久，看了李雷好几眼都未见他有反应，好奇的看了眼他手里的记录册，李雷的记录停在“目标展现出对现世食物‘煎饼’的浓厚兴趣，疑似执念与食欲相关”，笔尖在这行字末尾轻触，似在考量

灵一试探性的同李雷搭话

“所以这小孩是个馋鬼？他的执念就是这早餐煎饼？”

和白厉一个品种？当然这句是在心里说的

李雷继续着他的记录，头也不抬的回答

“有这个可能，不过现世的亡灵还没有经过彼岸的赐福，所呈现出来的执念特征并不完整。”

灵一听到李雷说怨念的产生是彼岸的赐福，眼睛不自觉快速眨了几下，语气不变追问道

“观察这小孩的怨念也是我们的工作？那要是碰到那没有怨念的呢？”

李雷收起记录册，淡漠道

“所有的灵都有执念，至少我没有见过没有执念的灵。”

灵一撇撇嘴，你面前的就是喽。假装不在意的看了眼身上的青衫，看来彼岸最后给予的衣服有隔绝感知的功效啊

不知道灵一小心思的李雷继续道

“推断目标的执念有益于后续工作的展开，比如这小鬼，他的灵体并不完整，推测他的执念可能与食欲相关，其他部分的灵体就有可能在有食物的地方被找到。”

“不过这都只是一个初步的判断，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可能性，大概率不会和我们想的一样。”

“已知的条件太少，可变的情况太多，彼岸至今都没有研究出相应的体系，不过大量的同事们倒是给我们总结了许多实用的结论。”

李雷伸出三根手指

“现世还未接引至彼岸的灵可以笼统的按三种不同类型的执念分类——事件、情绪、状态。”

“被人杀了、不小心噎死了、从楼梯上摔死了之类的属于‘事件’分类。”

“喜怒哀乐愁属于‘情绪’。”

“渴、饿、馋、残缺、疼痛，这些都是‘状态’。”

收好东西的李雷抬起眼眸，瞥了一眼灵一

“目前掌握的情况只能暂时假定这孩子是处在‘馋’这个状态，除非你能直接感知出他的执念源头。”

灵一能吗？当然不行，这孩子怨念都不完整，再牛的感知能力都没法感应没发生的事啊

灵一只能讪讪干笑两声，李雷倒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报什么希望，指了指那小鬼

“看到他身上的黑雾了吗？没有彼岸的庇护，现世的灵是会慢慢消散的。”

太阳偏移，阳光一下子打在瘦小的灰白身体，激起一层黑烟，受痛的身影无意识的颤抖，灵体的边缘愈发模糊，渐渐向内侵蚀

而那孩子只是笑

灵一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