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的灯微微的亮着,走廊里形形色色的人不断走过,华许被陆晨扶着摇摇晃晃地走进了最里面的包房,这是一个会所制的ktv,只有会员可以进,门口保安看到是陆晨很恭敬地放他们进来了,可背后却是一脸不屑。
包间里没有人,只有和他们一起进去的服务生,“叫丽姐来!”服务生听后就出去了,“我不需要女人!”酒意稍退,华许直接说,脸上满是不耐烦。陆晨脸上的笑未减,“华老板别着急啊!正货马上到!”
“姓陆的,你不在你姐那里躲着,还敢来这玩!就不怕…”话还没说完,进来的女人忽然变了脸色,“这位是?”极尽谄媚。“这位来头可不小,叫华老板!”“哎呦呦,华老板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今天来是…?”
“诶呀,废什么话,华老板当然要最好的货!”华许默不作声,看着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正好,我这有六爷最新来的货,绝对是最好的!”说着便开门出去了。
华许看着陆晨,“她说的是什么货?”“华老板想要什么货呢?当然是好货!哈哈!”陆晨像怕他走掉一样,十分讨好。不一会儿,那个丽姐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红酒。
华许盯着酒,说:“拉菲吗,确实算得上好货了!”“呦,瞧您说的,这算什么啊,好货在这里!”只见她手里拿着个小小的袋子,里面的蓝色物体十分晶莹剔透,极具诱惑力。
华许总算知道了,“陆先生在和我开玩笑吧!”说到后面语气冷了几分。“华老板,这可是上好的货!”丽姐接道。“我不沾这些东西!”华许眼神如刀般射过来,可是丽姐却毫不在意。
“来这玩的人,都说过这话,不过,没有全身而退的!”从那个红色的嘴里说出的话听起来十分狠厉。华许见势不妙,又清醒了几分,他不过算是失恋了,怎么可能颓废成那样。
他看着陆晨,想把他看穿,可是,这个男人丝毫不给他机会,“小子,是时候告诉你我是谁了!不然,你被谁害成这样你都不知道。”他还想说话,可华许已经抢先一步起身,一拳马上就要打上去了,却终止在空中。
华许背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随手扔了那根棍子。华许无知觉地倒了下去,“喂,姓陆的,这可和我没关系,你自己解决吧!我可走了!”“等等,丽姐,把那个给我留下!”指着那个蓝色的东西。
丽姐干干地笑了,“你可真是个败类!”他也笑了,等她走后有喃喃自语“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华许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酒店里,身上什么都在,伸手想动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头传来阵阵疼痛,又忽然倒了下去。等他缓过来,再起身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小袋那个东西,忽然心神就慌了。
手机发来了短信“小子,难受了就喝一些,就放在你昨晚喝过的那种酒最好了!”华许瞳孔放大,但又渐渐回了思绪。他昨晚被打晕了,他给自己喝了那个东西。把手里的东西狠狠地扔在地上,摔门而去。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所以没有很在意。回了家洗个澡,就上床了,家里没了华瑶恩,冷冷清清的,只有华绍匀留的保彪,他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浑浑噩噩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乱窜。
毫无意识地抓着自己的身体,直到他被这种感觉弄醒,他才感受到像有千万只虫子在撕咬他,他终于知道了昨晚自己应该被灌下了一整袋。明白过来后他就忍着疼痛把自己放在冷水中,渐渐地缓和下来了。
第二天,同样的情况发生了,他又一次把自己浸在冷水中,过了好久才缓和。一天又一天,一次又一次,毫无休止,当次数渐渐增多后,他又用了新的方式,他试着用利器划伤自己,先是手指,手臂最后到胸口,小小的刀虽不致命,但对身体也有伤害。
当他站在镜子前看自己时,他已经不是那个年华正好的少年了,像一个濒临死亡的怨徒。脸上血色全无,从手臂到胸前全是伤口,有些已经结痂,还有些覆盖在原来的伤口上,隐隐透着血色。
他知道他再也不是自己了。他发了疯的想去那个ktv,可是他知道绝对不可以,穿上衣服,确保没人能看出来他身上的伤。他就开车去了酒吧,他想试试,酒精会不会减弱一点。
最终他发作时只能让人把他锁在包间内,直到自己已经不醒人世。离开酒吧,脸色更惨。他路过了市中心的那个屏幕,上面正放着罗家的事,他知道辛裔在挽回自己,即便罗忌已经不在了,也依然要这么做。
听着那句“原来南忌就是当年失踪了的罗忌,是罗献杨的儿子,怪不得能干出这种事儿!”他忽然就想起了钟灵灵,响起了她安慰自己时是不是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她从来只拿自己当工具。
想着这些,他开了车去了那里,从此便开始吸毒,作践自己。南敷好转后就提前回了学校,室友都以为是为了梅谨书她才这样的,可是她却对梅谨书的消息毫不在意。
她还是正常上课,吃饭,睡觉,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自己在在意什么,后悔什么,为谁流泪。她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陶敏和南靖卢也很少回去,那里便成了一个被丢掉的回忆。
南敷只有在那里时还偶尔会笑笑,却只是看着那间卧室发呆。终究时间教会了她放手,教会了她向前看,让她为了离开的人好好活着。可时间却把华许变成了陌生的模样,但他也总是笑,只不过是在发疯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