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音远至,又有人来到了茶馆。
风四娘有些生气,又有些好奇,也打算回头瞧瞧,还未回首便有一阵幽香随风袭来……香气撩人,茶不醉人,人自醉,此香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转过一半的身子又转了回来,似是不满的哼了一声!
足音已止,人至身前,走来的人自然是风四娘再熟悉不过的人,闻香识人,如何不知来人是谁?任意走了过来,坐了下去,邀月秀眉微蹙,看着身前桌椅迟迟不肯坐下。
其实茶馆打扫的很干净,桌椅也一点都不脏,可要按照邀月的性子,地上若不用水冲刷几十遍,桌椅不换成新的,她就坐不下去。
看着身边坐都不肯坐下的邀月,任意从袖口突然取出块丝帕,丝帕在他手中谁都能瞧出他要做什么,但他还未做出什么就听邀月急道:“住手,不许擦!”
任意手中的动作一止,叹声道:“我若不为你擦拭下桌椅凳子,你岂会坐下。”
看着他手里的丝帕,邀月目光闪动,接着咬牙道:“我……我坐下便是。”
脸上虽带一种嫌弃与厌恶,可话一说完,人竟真的坐了下来。
坐下后,邀月又瞥了眼那块丝帕,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你一直将它带在身上么?”
冷艳的玉容带着些许羞赧,语声微有颤音。
任意颔首,然后一脸恍然道:“倒是忘了,这丝帕是你的,可要我还你?”
见之其点头时,邀月心中先是有着些许甜蜜,后听着如此不解风情的话,她既是气、又是急道:“你……你既然用过了,我还要它做什么。”
“你不要?那我扔了?”
“你敢!”
任意“嗤”笑了一声,没再说话,一双眼睛直往邀月脸上瞧去,嘴角微扬溢出几分促狭的笑意,还透着一股揶揄。
被他这么盯着邀月显得十分不自在,身子都有些僵硬,羞恼的咬牙切齿道:“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珠子,你……你还不快收起来,莫要把它弄脏了。”
四周的男人皆是瞪着眼,瞪着那个男人……他们的眼中满是嫉恨,嫉恨世间居然有如此好运的男儿,居然能得美人与仙子的同时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