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给我咬文嚼字,汉室三年前就已经亡了,蓝田这个交州牧我们不认”士徽桀骜的脸上透着嚣张。
“谁给你的勇气?是他们么?”蓝辕持戟往左右一扫,指向了两侧矗立的龙编士卒。
“是我给的。”士徽身边的虬髯大汉,用刀尖指着蓝辕继续叫嚣,“蓝辕你别狂,我乃交趾甘醴,左右与我一同拿下此獠。”
就在甘醴说话的同时,士壹在士徽身后挥动令旗,左右两侧以及后方龙编卒一同杀出,呜呜泱泱仿佛要把天掀翻,甘醴更是仗着人多势众举刀直取蓝辕。
蓝辕压住阵脚不慌不忙,陷阵军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只是没想到士徽太沉不住气,此时完全没达到最佳位置。
甘醴举刀劈下去的瞬间,看到眼前闪过一抹红光,紧接着全身脑袋断电一般,朱雀玄月戟快如闪电,精准地从甘醴脖颈处划过,瞬间身首异处。
蓝辕其实处于守势,在甘醴挥刀时后发制人,却抢先一步将其斩首,力量和速度完全碾压对方。
阵前一刀致敌,秒杀了交趾著名猛将,围过来的龙编卒突然凝滞,刚才那场面实在太震撼,武力竟然相差这么大,再继续往前冲不等于找死么?
士徽直接看懵了,蓝辕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什么才是真正的猛将,甘醴不过是交趾的井底之蛙。
这时候唯有士壹头脑清晰,他在后面继续让人擂鼓鸣号,催促凝滞的龙编士兵继续前进。
单兵素质相差太远,武器护具上仍然相差太远,注定是一场单方面屠杀。
一批批龙编兵就像驯养的鸵鸟,眼睁睁看着同伴在屠宰机器前被绞杀,它们还是被驱赶着继续向前赴死,最后鸵鸟的皮毛被拿去做成包包,摆放在哭泣、威登等奢侈品店里被出售。
士徽看着阵亡的士兵,心里都没有一丝怜悯,只要不计代价拼掉陷阵军,交趾这片土地就能站稳,甚至交州都能为自己掌握。
巨大的利益面前值得冒险,但眼前局势让士徽眉心皱成了川字,此刻他寄希望于全军合围,陷阵军再强总有累的时候吧?
龙编兵毕竟是人,在数次冲阵失败后,将士们主动减缓节奏,从最开始的一味送死,慢慢变成了持械对峙。
半个时辰后,士壹神色匆匆回到士徽身边。
“二叔,那两路包抄的情况如何?”士徽焦急地问。
士壹摇头苦笑:“不妙,大不妙,沙摩柯也加入了战场,他还从日南带来数十头战象,此刻两三千蛮兵,正追着陷阵军左翼的龙编兵掩杀,那路兵马已经一触而溃”
“看来三叔(士?没有夸大其词,沙摩柯的战象的确厉害,我们有些大意了”士徽吞了吞口水,继续追问,“右路军怎么样?总没有大象了吧?”
士壹仍旧摇头:“那边虽然没有大象,但是有更恐怖的存在,对方一员年轻银甲小将,跟蓝辕一样使方天画戟,桓治、桓邻兄弟同时出阵迎击,一合之内同时死在那小将戟下,右路军因为统帅被斩,溃败得更快”
士徽听得目瞪口呆,喃喃说道:“桓治、桓邻与甘醴武艺不相上下,陷阵军都是些什么疯子?等等,他是银甲配方天画戟,蓝辕是金甲配方天画戟,两人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也许是蓝田次子蓝霁?”士壹小声猜测。
“蓝田躲在阵中不出,必然是武艺低劣之辈,可他两儿子都这么威猛,上天何其不公耶”
士徽满脸苦涩、心中酸楚,他这辈一共有兄弟五人,士燮那辈也有四兄弟,可拎出来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与蓝田相比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