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燮看到士徽的表情,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到底是自己最宠溺的儿子,关键时刻竟用这样的方式来继承权利,可你怎么玩得过蓝田?
“逆子,逆子”士燮突然呼吸急促,一口老血喷涌而出,随后两眼一黑坠落马下。
“父亲”士徽、士干、士颂齐声惊呼,几个士家随从急忙跑到阵前,把士燮‘抢回’本阵。
因为士燮坠马非常突然,蓝田并没有做下一步动作。
士徽短暂‘悲伤’后,催马向前抱拳行礼:“府君,家父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一切都是大兄和孙权使者唆摆,所幸大错还没有铸成,他老人家刚才坠马受伤,乞请宽恕他失察之罪,如果一定要处罚,下臣愿代父受罪”
士徽知道蓝田不会处罚自己,故意装出一副大孝子的模样,那大义凛然、代父受罚的样子,都是做给阵前将士们看的。
士廞奉命留守龙编城,士燮突然受伤昏迷不醒,军中主要统帅除了士壹,就剩下三子士徽享有话语权,看到他此时表演得那么像,没有深究士燮骂逆子的场景。
“威彦公之事容后再说,士廞和孙权使者现在何处?”蓝田皱起眉头。
士徽见蓝田不追究暗自得意,心说人心就这么被我收买了,他满脸恳切抱拳回答:“二贼就在龙编城中,此时应该被我三叔控制了,末将这就引府君入城去审问。”
“你三叔士??致仕后一直留在龙编么?夏侯太守在广信准备好了宅院,还是早点回到家乡颐养天年为宜。”
“呃此事了了他便回乡”
“对了,你二叔呢?”
“二叔也在城中”
士壹此刻其实就在阵前,只是躲在人群中不敢露面,听到士徽和蓝田的对话后,便把头盔向下掩了掩。
望着列队齐整的龙编军,蓝田皱着眉头意味深长地问:“我看龙编的军队人数不少,是用来防范本将军的么?”
“呃府君请恕罪,是家父听信谗言,害怕您带陷阵军兴师问罪,故意集结大军以壮声势,不过与陷阵军实力相去甚远,末将这就命令他们让出路来,然后我引您入城去。”
士徽说完打马回到阵中,龙编军立刻就动了起来,各军阵慢慢向左右移动,露出了正中间被践踏的草地。
龙编军在调整阵型时,蓝辕上前小声提醒:“父亲,我看那士徽没安好心,刚刚褚司马来汇报,昨天傍晚左右两翼移动的龙编军,在半个时辰前就一路尾随接近,估计很快就会对陷阵军包抄合围,好消息是沙将军快到了。”
“士徽的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搂草打兔子可是咱们的强项,伯阳你马上部署下去,令全军进入战备状态,各营将士要保持阵型前进,又到了检验他们的时候了。”蓝田一脸严肃。
“孩儿明白。”蓝辕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