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垫子跟粮食抢田?”房玄龄听到李世民的话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两地本来也算不上富庶,能有点白垫子出产,也算是利用上了!”李世民道。
听到李世民这般的话语,房玄龄也没再多说什么,因为不论怎么样,还是要等到今年这两州的税收上来,自己才能够做出判断。
不过,今年却要对两地下死命令,不论白垫子多赚钱,但绝对不能威胁到两地农耕田地。
说实话,这还是因为白垫子生产的是过冬用得棉衣,所以一定程度的侵占粮食田地,房玄龄还是能容忍的。
毕竟贞观三年的当时穷得没饭吃的景象自己又不是没见过,所以对房玄龄来说,粮食比白垫子这种织布材料要更加重视。
李世民道:“不过,这种白垫子生产出来的棉服的确保暖。
甚至比青雀当初发明出来的羽绒,嗯?是叫羽绒,要更加柔软,穿起来更加舒服。
尤其是有些羽绒,若处理不好,还是会有澹澹的牲畜味道。
但白垫子的话,就完全没有这种问题了!
这是青雀为了将来对付高句丽准备的,现在场地不够,想装备大军的话,需要生产更多。”
房玄龄听到这话,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因为李泰这一件件事,倒让房玄龄感觉李泰是不是准备的有点太过充分了。
这哪里是打算听从自己的建议去幽州就封,分明是早有准备去幽州大闹一场啊!
一时间,房玄龄倒是有些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支持李泰去幽州了。
不过转念一想,让李泰去幽州难道还会比让李泰待在长安,继续闪耀这光辉掩盖太子的光辉要好吗?
退一万步来说,李泰去幽州,顶多也就引发与高句丽间的战争而已。
但这对比起大唐的传承有序又算是什么屁事。
对大汉的将领们来说,进攻高句丽未必能打下高句丽,但高句丽若主动进攻大唐,那不就是大唐的经验包吗?
毕竟自古以来除了晋朝这个渣渣,哪个大一统王朝,还怕了这些蛮夷小国不成。
这时候,房玄龄稍稍放下心来,不论怎么说,李泰冬天用徭役的事情算过去了。
不过在这不久后,整个长安中开始出现大量棉布,疯狂冲击整个长安的布匹市场。
毕竟羽绒服的羽毛李泰已经尽可能的处理,但受限这个时代的技艺,多少还是有几分刺硬感,最重要的是羽绒的动物毛发味道哪怕经过多次处理,到底还是会残留少许味道。
通常时候倒没什么,但只要穿着的人冒汗后,这味道就会有点重了。
所以在没棉花这种既保暖,又天然的植物材料时,大家还能忍一忍。
但随着棉花这种布匹出现,羽绒服的市场自然天然受到排挤,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所以孔雀带着棉布这项目杀回到长安时,郑凤炽的布行受到了最大影响。
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多少也算是出现了一个强而有力的竞争对手在同台竞技。
郑鸣商得知家族羽绒服生意,在孔雀推出棉布后不断跌落不免着急,马上召集家族成员商量对策,但这一个个上上下下却也没什么好办法。
毕竟上一次孔雀给了郑家赚钱的机会,结果郑家摆了孔雀一道。
虽然双方的关系缓和了,但若说完全回去,这是不现实的。
毕竟就算是伤好了,谁还不允许落下个疤痕。
“我们可是从越王那里拿的羽绒的经营之权,她拿了新的棉布跟我们的羽绒竞争。
这不是摆明了坑了咋们吗!
我们这就去越王府,让越王给个说法,这不是拿我们当傻子嘛!哎哟!”
二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开始嚷嚷了起来,显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他的话语才刚刚的说完,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人狠狠的抽了一下。
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愤然转身,但然后便是看到了拿着拐杖的郑凤炽,马上便怂了下来,满脸堆起笑容,道,“爹,您来了啊!”
“家里白绫多得是,想死自己找一根去上吊,别连累家族!”郑凤炽敲了敲拐杖。
“您可是我亲爹,这说得什么话呢!”听到郑凤炽的话,二房不由亲身滴咕道。
“不是你亲爹,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说话。”
郑凤炽抬起头看着郑鸣商,虽然自己的大儿子不是很优秀,但到底不是纨绔子弟,磨炼了几年,已经多少成为了长安郑家的牌面。
“老二的浑话就不要理会了,鸣商,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郑凤炽看着郑鸣商道。
“越王这次让孔雀拿出这种棉布出来,虽有冲击到我们,但未必没有提点我们的意思。
我们与越王间的羽绒服合约快到期了,我觉得,是要重新找越王谈一谈了。
无论如何要把这羽绒服的合约继续的签订下来。”郑鸣商说道。
“这要继续亏下去吗?”二房摸摸自己的屁股,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感觉老大疯了。
“给老二解释解释!”郑凤炽听到了二房的话,即感慨二房愚蠢,有庆幸二房愚蠢。
“二弟,我们长安郑家能够在这几年慢慢在京城立足,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承接了越王的羽绒服,表示我们与越王搭上线。
再加上这几年,越王可谓是如日中天,才有我们郑家在长安的平安。
若放弃了与越王间的合作,那就等于是自绝长安了!”
郑鸣商看着二房说道,“而到时候,怕是什么人都能够在我们郑家身上踩一脚了。
所以,不论羽绒服这事赚钱不赚钱,但我们肯定是要维系与越王的关系的。”
“呼!”郑凤炽听到郑鸣商的话松了一口气,道,“明日你就去高陵找越王。
需记得,别人有选择,但我们这商贾可没选择机会。
既选择了越王,就把这条路走到底,说不定将来的五家七望,会变成五家八望!”
“诺!”郑鸣商点点头,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