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鸣商来到越王府,只不过被告知李泰正在与人商量事宜,便让他在偏房等候。
郑鸣商耐着性子等到李泰会见,一见面,郑鸣商便对李泰行礼,一开口便道,
“越王,我郑家打算以十万贯的价格,再次买下长安的羽绒交易权。”
“十万贯,难道就不怕亏本了!”李泰听到郑鸣商的话,倒是从容笑了笑。
“能够跟着越王喝口汤,总归不会饿着!”郑鸣商到底是低着头,略带谄媚道。
毕竟郑鸣商已经真正的开始干活了,郑凤炽更把手上的事一一交给郑鸣商,对比起当初,经过两年磨炼的郑鸣商已经清楚认识到自己与李泰间的巨大差距。
更重要的是,李泰从不缺钱,自己虽是富豪,但彷佛也只锦上添花的作用。
在外人看来,郑家是李泰的钱袋子,但实际上郑家人清楚,自己跟李泰的关系并不紧密。
甚至连与孔雀间的关系,也没有外界想象中的好,所以郑鸣商能够选择的就是砸钱。
哪怕这批钱在棉布出现后,自己几乎没赚什么,但还是那一句话,只要让郑家维持住李泰间的关系就足够了,其他真的不重要。
“看起来,你们是希望我收了你们的钱,继续做你们的政治靠山!”李泰看了看郑鸣商,道,“不过很可惜,以后我未必还能做你们郑家的靠山了!”
“越……越王,您这是要舍弃郑家了?”郑鸣商听到李泰的话,脸色不由苍白。
“我可没有这么说,只不过我可能要就封了,到时候可护不住你们长安的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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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从容不迫道,“所以,你们还是带着这笔钱,继续找一个新靠山吧!”
听到这话,郑鸣商的脸色不由一阵青一阵白,他还真没有想到李泰居然会离开长安。
在郑凤炽看来李泰现在这风头很有可能跟太子争锋,若就封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但看李泰的态度,却彷佛是非常想接受这件事情一样,郑鸣商愕然。
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一个不在长安的皇子是绝对不可能护住郑家的!
郑鸣商想到这里不由冷汗直流,开口道,“越王您是否知道您会被封哪?”
“不知道,裁定全有圣心!”李泰从容道,“我还真不知道我会在哪里!”
听到这话,郑鸣商的脸色变了变,不由想到郑凤炽的话,
“世家是有重新抉择的可能,但是自己这种商贾是不可能再有选择的”
既然已经上了越王的船,就别想眺船能避开危险,真要跳船了,说不定直接就淹死了。
郑鸣商深吸了几口气,道,“还请越王收下这十万贯,郑家依旧要这羽绒专卖!”
“啧啧!”李泰听到郑鸣商的话,道,“既然你这般选择了,那我也不能太过分了……
虽然我不知道,我会哪里就封,但如果你们郑家能准备足够多织工跟我走,未来再赚十个郑家现在的资产,也不是什么难事!”
郑鸣商听到李泰这话,大大松一口气,满脸感谢道,“谢越王指点!”
说实话,随着李泰彷佛无中生有的把高陵以匪夷所思的方式发展起来,几乎所有商人看着李泰都多少有几分看财神爷的味道。
尤其李泰指甲缝里面偶尔流露出来的利润,就好像是羽绒衣一类的东西,对任何一家普通世家来说,足以吃得满嘴流油了。
郑鸣商虽然不知道李泰将来会去哪里,但既然李泰做出了如此许诺,那至少表示把自己这长安郑家当做了一个人来看。
而自己所要做得就是抱住了李泰的大腿,其余的再说。
郑鸣商松了一口气便离开了,这时候孔雀从隔壁的房间中走了出来,神色复杂。
“既然郑家还是愿意跟着我,你也不必死盯着郑家不放了!”李泰看着孔雀道。
“一切遵大王的意!”孔雀听到李泰的话,目光闪烁了一下,却没多说什么。
李泰看着孔雀,明白孔雀更多的只是因为自己当初的话抓着郑家不放而已,便是道,
“在我就封后,虽然农业学府交给了吕才,高陵交给了杜楚客,但整个商业体系却只能交给你来打理。
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先跟着我,很多东西需要放到你手上……
你未必需要理解,但至少能够让整个体系按照惯性运行下去!
这些东西不是简单交接就能完成的,接下来的日子,你怕要在我身边待一段时间了!”
“尊大王的命令!”孔雀听到李泰的话对李泰行礼,并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李泰见到了这一幕,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李泰很是清楚,这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女孩,真的很努力活着。
很多在自己看来都很过分的命令,但她硬咬着牙克服了过去。
也许正因为郑家把他彷佛弃子一般丢给自己的姿态,这让她有所觉悟,又或许是自己给她提供了合适的平台,让她有了真正足以发挥的空间。
但无论怎么说,现在的她也不过只是十六岁,虽然这个时代的女子十二岁基本上就算是成年了,但能在十六岁在京城这里仅靠着自己的虎皮就在京城站稳脚,也的确不容易。
“我会先带起去看煤炭产业,这是你最要重视的产业!”李泰神色严肃道。
“为何?我觉得大王好像对煤炭特别的重视!”孔雀对着李泰疑惑。
“因为,煤炭燃烧能够带动开水上升,而开水上升的力量,能够形成蒸汽。
这种蒸汽的力量如果能够转化成机械能的话,那么就能够省下了人力了!”
李泰倒是解释起来:“像各种蒸汽机来处理麦粒,我想你也见到了。
潜力很大,需要改进的地方也很多。”
孔雀听到李泰的话,但不得不说哪怕李泰描绘出了相应的景象,孔雀还是不理解。
“感觉那东西一点都不好用,还不如人力来的方便,而且还很消耗煤石!”
“改进与不断改进可比可能与不可能之间要容易的多了!”李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