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季缺和女上峰宁红鱼归来。
宁红鱼回到了降魔楼,季缺自然是回到了自己家里。
看着一脸惬意,眼神宁静如贤者的季缺出现在在门口,林香织愣了一下,脸上欣喜的笑容在一瞬间化作了愤怒。
她一把扯住了季缺的衣襟,近乎炸毛道:“你还知道回来?”
季缺一脸自然道:“事办完了,就回来了。”
“你办的什么事?”林香织白丝右腿径直踩在了季缺的左脚上,像是恨不得把他脚趾踩扁。
季缺支吾道:“我们追去了一处山谷,发现里面有一个镇子,结果你猜这镇子里有”
“不是问你这个,这部分陈尊者已讲过了,我想问的是,你们出来后的。”林香织一字一句道。
“出来后?”季缺挑眉道。
“对,出来后,你和宁红鱼单独去的,这一去就是五天,你们到底干了什么正事?”林香织问道。
“那个”
季缺刚做沉思状,结果林香织一把卡住了他脖子,说道:“快说!”
季缺被卡着脖子,认真回答道:“画画。”
“画画?画什么?”
“画人。”
“画什么人?”
“我画她。”
“你竟然画她,那你为什么不画我?”林香织手上加力,恨不得把季缺掐死。
结果季缺却像没事人般回答道:“你也没叫我画啊。”
林香织眨了眨眼睛,本来气势滔滔的质问一下子有些偃旗息鼓。
对啊,她没叫他画啊。
这时,本来躺在那里懒洋洋的,展露着合身衣衫那美妙曲线的唐衣忽然说道:“你该问他为什么画个人要画这么多天?还有,画的时候穿衣服吗?”
林香织懵逼了一下,随即震惊道:“什么,还有不穿衣服的?”
之后,她忍不住继续质问起来,结果质问质问着,她忽然转过身,去到了后院,不再离季缺。
季缺稍显紧张的看了一眼躺在那里无所事事的唐衣,有些心虚。
他总觉得阿衣比想象中聪明一点,竟然一下子猜到了画画不穿衣服的基本准则。
不过他如今还是得先看看香织,因为她看起来不澹定。
林香织坐在后院的一块石头上,背对着季缺所站的方向。
四周很安静,风吹动着树叶,仿佛在诉说天凉好个深秋。
季缺故意咳嗽了一声。
林香织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安静坐在那里。
季缺站在她身后,看不见她的脸,于是靠近了一些。
林香织依旧没有理她。
他于是忍不住再靠近了一点。
结果只听见嗡的一声剑鸣声响起,林香织的剑已架在了他脖子上,森寒的剑锋激得他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林香织红着眼,说道:“为什么?”
这时,季缺的脸上终于浮现了心虚的表情。
“明明是我先和你认识的!明明是我们经常呆在一起的!”
“我从小没见过娘,爹又走了,我以为至少还有个你,结果”
“香织。”
季缺迈了一步,说道。
“你不要过来。”林香织把手中剑贴得更近。
季缺却没有停步,再走了一步,以至于脖子上出现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林香织慌乱的将剑往后退,季缺再往前一步,然后抱住了她。
季缺比林香织高大半个头,林香织因为慌乱的原因,又缩着脖子,于是这个时候,她的脑袋刚好抵在季缺的下巴上。
她初始还想挣扎,可转瞬就被季缺抱得死死的。
季缺将手指穿进林香织如瀑的黑发中,双方贴得极近,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下一刻,季缺认真道:“你永远都有我的。”
之后的对话变得很轻,就像是情人间的耳鬓斯磨。
直至铛的一声,林香织的手中剑坠落在地,四周再次陷入安静,只留下风吹过院落。
唐衣躺在躺椅上看着这一切,如樱红的嘴唇都哝了句“无聊。”,闭上了眼睛继续养神。
白日里靠着自己的深情专情蒙混过了林香织那一关,季缺一颗心落下去一点又悬了起来。
因为唐衣一直处于慵懒的状态,甚至没和他说几句话。
这简直是无声胜有声,让他有些心虚不安。
这让他联想到了暗流涌动。
结果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懒惰的唐衣忽然进来了,吓了季缺一跳。
季缺还没来得及说话,唐衣仿佛自动般躺在了屋里的那张躺椅上。
那张躺椅是之前她在桑水县时送给季缺的,如今回到她屁股下,简直人椅合一。
唐衣看着季缺,忍不住思索道:“当初在桑水县遇到你,只觉得你这人除了长得不错外,简直一无是处,倒霉倒霉不说,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我当时就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喜欢你这样的人。”
季缺心里滴咕道:“你还不是没考上。”
这时,唐衣不由得看向了窗外,说道:“因为经常丢银子,你那时候连点个灯都扣扣索索的,我当时就在想,你这样的男人大概只有本姑娘才看得上吧。”
“我很喜欢那时候,因为你我都没有什么朋友,我总觉得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我反正无所事事,就在那座小城里陪你当一辈子兄弟,或者你厌倦了兄弟,我还可以变成现在这样做夫妻。
可没想到的是,你能在一夜间忽然打得一手好太极,把风莲教都料理干净,再加上你那祖传的烧饼,我知道你不再是我一个人的。”
“我以为会把你忘了,却老是回想起我们之前念书的日子,可后面你却又来找我了,还撕了我的衣服。从那之后,我知道,除非你死了,我恐怕都很难忘记你。”
“所以你们做了几次?”
此语一出,季缺浑身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他正沉浸在回忆往昔中,温情脉脉的,结果唐衣却忽然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简直是平地起惊雷,纵马回马枪,打了人一个措手不及。
季缺本能的回答道:“我们只是画画。”
“衣服脱了,一连数日只是画画,这事连林香织那蠢猫都不会信。”唐衣依旧躺在那里,懒洋洋道。
“最可笑的是,那蠢猫还说她是最早的,我和你一起考秀才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
“所以到底几次?”
唐衣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让季缺有一种去外面勾肩搭背,却被正室逮了个正着的错觉,忍不住有些心慌。
“应该有十次吧。”季缺回答道。
唐衣眼睛眯了起来,说道:“行,那我们找个机会补十次,我总要多一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