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不大不小,不少人家靠着制竹的手艺补贴家用,于是两人看到了竹筐、竹凳、竹桌子、竹笠,甚至是一只挺大的竹床。
季缺和宁红鱼其他的什么都没看上,就看上了这张竹床。
可这床买了,总该找一个住处,于是他们就顺手买了一处雅致的院落。
这宅子位于镇子的高处,视野开阔。
院子是用篱笆围绕着,繁花小树点缀,幽静且美丽。
人坐在院子里,眼前是舒展的泼墨小镇画卷,而自己也仿佛在画中。
宅子的主人是个骄傲年轻人,算是有些格调。
听闻季缺想买他的房子,他第一时间就是拒绝,说这房子自己是花了大心思,本身又不缺银子,打死都不会卖的。
可是当他看到宁红鱼拿出的银票后,拿起银票就走了,头也不回。
走到一半后甚至是用跑的,仿佛生怕宁红鱼他们后悔一般。
所谓的不缺银子,只是银子不够多罢了。
买了这处院落,那本来无处安放的竹床就有了落脚处。
当把这院落归置得差不多了,季缺和女上峰宁红鱼就干起了正事。
他们要做的正事自然是之前来不及的画画。
以前是宁红鱼画季缺,而这一次是季缺画宁红鱼。
万幸那个骄傲的年轻人和季缺一样,是一个读书人,于是屋里笔墨纸砚都不缺。
之前挂在季缺脖子上的蓝玉石项链,这一次来到了宁红鱼那白皙的脖子上。
季缺看着宁红鱼那火辣至极的身形,抬笔道:“上峰,脱衣服吧。”
宁红鱼嗔怒道:“你不是不肯加钱吗?”
季缺回答道:“来都来了,怎么不肯,你说要多少?”
宁红鱼微眯着右眼,沉思道:“一万零一两。”
季缺一下子靠近了过来,说道;“上峰,你这是要把我榨干啊。”
宁红鱼笑着道:“所以你还是舍不得。”
季缺挑了挑眉,说道:“怎么舍不得?”
“一万零一两银子你舍得?”
“有的时候,半文铜钱都舍不得,而有的时候,千金散尽也无妨。”
说着,他靠近了宁红鱼的耳垂,轻声说道:“所以上峰,我这次要画不穿衣服的。”
宁红鱼脸颊罕见的出现了一抹红晕,滴咕道:“你真变态。”
季缺反驳道:“为什么你画我就不是变态,先说,我这次也要画倒立的。”
“你!”
“所以,上峰,开始吧。”
说着,季缺已来到了书桌前,抬手拿起了墨笔,一副书画大家已酝酿好,等待作画的模样。
性格向来豪迈的宁红鱼这次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随口说了个一万零一两,取意“万里挑一”的意思,想随口就把季缺这抠门吓退,结果不知道是这家伙见过了大钱,还是什么原因,竟然一口答应了。
看着季缺略带挑衅的眼神,随即又想起之前两人间干柴差一点烈火的时光,于是宁红鱼右眼跟着闭上了。
反正只是作画罢了,总不能他敢我不敢。
一袭红衣顺着火辣的身姿坠地,犹若一圈荡漾的涟漪。
紧接着,就是如雪的贴身衣物
季缺抬笔,说道:“上峰,还有呢?”
宁红鱼别过脸去,埋怨道:“我当时没让你脱裤子。”
“可你让我脱完了衣服。”
“可我是女的,这不公平。”
“男女平等,非常公平。”
“哼。”
当最后一件衣物坠地,季缺心跳开始加速,脸颊发烫。
宁红鱼很少脸红,如今却脸红得厉害。
片刻之后,屋子就响起了宁红鱼的声音——“唉,说好只是画画”。
之后,白日里买的那张竹床发出了摇曳的声响。
那日在小镇没有做成的事,终于在这大战之后的放松做成了。
月光透过窗,犹若白霜,很是美好。
清晨,宁红鱼头发凌乱脸颊红润的出来了,说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屋内,传来了季缺的声音——“我画还没画完。”。
“你那是想正经画画吗?”宁红鱼嗔怒道。
这嗔怒中又带着一种娇媚。
上峰的娇媚。
结果他们又接连画了三天三夜,正经的不正经的都有。
另外一边,陈老实孤独伶仃的归来,没好气的说了一下异物会被剿灭这种振奋人心的消息。
陈竹一行人不由得大喜,可看见陈老实心情不好的样子,不由得想到了什么,紧张问道:“季哥和宁姑娘呢?”
听到这个问题,陈老实更来气了,说道:“他们说去干正事了。”
“正事?”
“他们说是正事,谁知道是不是正经事。”陈老实回答道。
得到消息的林香织下巴都要掉下来,惊讶道:“你老就放他们孤男寡女去干随口说的正事?”
陈老实气得近乎跳脚,说道:“老子又不是他们爹妈,他们要去干,我能拦得住?”
坐在躺椅上的唐衣微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第一天过去了,林香织焦急道:“肯定出事了。”
第二天,她看着躺坐在那里的唐衣,不由得郁闷道:“他们都去干正事了,你怎么不急的样子。”
唐衣翻了个身,没有理她。
第三天,林香织已经炸毛了,气愤道:“孤男寡女,什么大事一干干三天还没消息?”
唐衣依旧翻了个身没有理她,只是袖子下的拳头已悄悄握紧了。
有种干正事干得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