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马不停蹄,唐天拖着伤腿,一身疲惫,顶着夜里的的寒风,不停地走访各处军营。寒冷的夜,黑得可以吞噬一切,黑暗中无数目光,透过木头房子,盯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上官清儿看着黑漆漆的夜色,不寒而栗。她不太习惯躲在黑暗背后窥视的目光,眨着一双大大的眸子,扫视着两侧的木头房子。
木头房子依旧如常,笼罩在黑暗之中,丝毫不见半点灯火。
毫无灯火的黑暗令人不寒而栗,上官清儿第一次出现对黑暗的恐惧,柔夷不由自主地握着唐天的手。
上官清儿的手柔软中透着几分冰冷,冰冷中透过一丝丝紧张。
唐天似乎察觉上官清儿的变化,微微转头看着一向不畏天地的上官清儿,暗笑,原来她也有怕的时候,
从军营出来,唐天又去了船厂。军营到船厂并不远,路上大家都不言语,气氛显得更加紧张。唐天从船厂出来,接着带着大家去了铁厂。
唐天一连串的举动搞得大家莫名其妙,上官清儿、苏玲儿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一顿折腾猛如虎,当唐天拖着一身疲惫返回院子时,天边发亮,他也没有理会众人,倒下便睡。
上官清儿不解地看着苏玲儿,希望一向聪惠的苏玲儿能给点提示。
苏玲儿同样的目光看向上官清儿,红着眼睛,拉着上官清儿去休息。
上官清儿欺身门口,又想到什么似的。
来到守卫身边小声交待,让大家提高警惕,防止发生变故。
昨夜走水事件,让她感觉危险临近,也让她第一次感觉,队伍越来越大,不好带了。
她本想找高宠、杨再兴、翟家父子商量下一步城防兵力安排,想想不用多想,势必他们也会安排妥当,也乘乘地跟着苏玲儿去休息。
大家休息之际,却不想外面正发生一件无法预计后果的小事。
昨夜走水之后,家家户户紧闭门窗,闭门休息,第二天才发现,家里的粮食居然被偷了。
丢了东西本就是小事,也未引起大家重视,丢了粮食,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事,天亮以后采办即是。
结果一传二、二传三,很多人不自觉地跟着排起长队采办粮食。
粮站门前,天刚微微亮,已是长队如龙。
负责出售粮食的售官小司,习以为常地同往日一样,并未引起重视,一如往日地开门,准备今天放粮的繁琐小事。
小司手下几个伙计,都是受伤无法返回战场的天字军,被安排到粮站当了售粮员,年纪稍长的售粮员,看着长长队伍,并未太过在意,却也感觉有些异样。
他曾随着唐天一起从凤凰山起兵,资历上可以说是元老,谁知刀枪无眼,他还是受了刀伤,结果无法返回战场,历经生死,让他练就了莫名其妙的第六感。
他停下手中的活计,交待几个兄弟要小心应对,也说出他的感觉。
几个小兄弟不宵的眼神,明显没有拿他的话当回事,还带着一丝的羡慕嫉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各自忙着手上的活计。
老兵还是感觉不太对,又找到顶头上司粮官。
粮官多少听说老兵的来历,很给面子地站起来,又给老兵端来茶水。
茶水飘着淡淡的绿茶香气,升腾起一丝丝若隐若现的香烟,老兵轻轻地喝口茶,将自己的感觉说了,当然提出将此事上报。
“老哥,想不到一往多年,你依旧如初,不愧我叫你一声老哥,可是,你也说了,这无凭无据,让我如何上报呢?难不成说是你的感觉吗?”
粮司说得很是委婉,直接拒绝了的老兵上报的提议,接下来又给老兵继了茶水,聊起了茶味人生。
不得不说,粮司却也是懂茶之人,水开之后,冷至八九分热,高举轻落,顿时茶香四溢。老兵不无惊叹地看着粮司的手法,更是佩服粮司的茶技。
老兵不由得送上几记悦耳的千里马屁,粮司自然喜上眉梢,又取来纸包送了老兵一份茶叶。
二人东拉西扯地闲了半个时辰,外面的粮兵跑进来,报告粮站外面已经聚集了近百购粮之众。
粮司并未重视,呡了一口茶后,轻轻放下手中茶杯,云淡风轻地带着老兵一起来屋外。
屋外岂止几百之众,差不多近千人,长长的队伍见首不见尾,人员越来越多,就连城管大队发现异常,也派人过问情况。
粮司自然一问三不知,将目光转向老兵。
正当粮司焦急之际,突然事态发生变化,人群之中发生骚动,紧接着后面的人涌向前面,前面的人不自觉地被推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