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你果然是个讨厌的的家伙,射命丸。”
我叹了口气,把相机丢还给她。
还回去也无所谓了,反正被强制曝光的胶片是不能成像的。
和我想的一样,她也有巫女给我的那种空白符卡,而且爽快地应战了。正因如此,我才有时间把胶卷拆出来。
“嘿,多谢夸奖,妖刀使。”她灵巧地接过相机,向我躬了躬身子,说。
“免了免了,一场恼人的交易罢了。”我戏谑地笑了一声,摆摆手。
那家伙愣了一下,很快用一只手挠起了头,无奈地笑道:“啊哈哈,被发现了啊…易先生真是好眼力!”
我扶了下额头,幽怨地盯着她:“把大拇指收回去混蛋,装傻卖萌什么的我不管,别摆出一副我很好忽悠的样子行么?射命丸。”
“哈依哈依,易先生你真是无趣的家伙,这样可不招女孩子喜欢啊~”她叉着腰,一副失望的样子。
“呔,随便你怎么说好了。”
我扭了扭脖子,说:“我这边无所谓。”“易先生的意思是…”
“嘛,没什么哦,文。”
我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家伙也没有追上来。
这句话是我挂在嘴边糊弄小铃用的,用它来愚弄那只死乌鸦再合适不过。
我没兴趣让她再叭啦下去了,仅此而已,不然的话,再过一会儿我就该迎接小学生推理了。被步步紧逼什么的我才不要。
其实是像懦夫一样逃掉了啊…真叫人不爽。
我家队长说的没错:射命丸绝不是什么普通的新闻记者,天狗的分工决定了她收集情报的任务,很难弄清她到底对哪一样更感兴趣,与她相比,只知道窝在工作室的姬海棠极未免太过天真单纯了。从各种意义上来讲,妖怪山的新闻部都更应该被称作情报部,是妖怪山不可或缺的零件。
她无非是把我列入重点观察对象了,麻烦。
妖怪山和人里一样,都想维持现状,毕竟也要居安思危,而我这样的家伙未免太冒尖了…
啊啊!道理我都懂,但是不烦就怪了啊!
该死!
我用晓星残月的刀柄捶了捶太阳穴,然后落了下去——该找个地方理一下思绪了。
我走到了一棵树的旁边,靠在上面,随手掰下一根细枝,叼在嘴里,。
好苦…
嘛,这也是生活的一环呢。
我眯起眼睛,感受着暖风的吹拂。
…………
“不愧是屑易啊,这种时候也想着摆poss。”
绝对的黑暗领域随即展开。
“我可不觉得我哪里称得上屑,麟。”我把树枝丢了出去,回复说。
“屑易就是屑易,这可是定理。”
冴月麟口气十足地回答说。
“要我说啊,我该不该直接跑掉呢?”我摸了摸晓星残月的刀柄。
她的语气瞬间慌乱起来:“等下!易!幻想乡的家伙们…那群家伙都有排外倾向的!所以,所以请不要放在心上!”
“你在说啥子玩意儿?用不着你来安慰我吧?你这样比小铃父亲还坑的喔!。”我鄙夷地说。
“呃…你果然…”
“你在感叹什么鬼东西?”
“总之总之,你不用计较太多就是了,唔…该走了!”
黑暗的领域骤然破碎,冴月麟也没了踪影。
你是传说中指点迷津的老爷爷吗…麟?
下线速度比上线快多了。
不过谢了,麟。
我打了个哈欠,伸展了一下四肢。
嗯,该回去了,烦心事先丢一边好了。
“唔……哼哼哼~”我想了想,坏笑着看向了蚀狼……
————重点申明,本易是乘着蚀狼回去的,个人感觉还不错,蛮惊悚的。
差点因为蚀狼的不配合而翻车什么的……真是太好玩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嗯。
失,失态了。
现在的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让小铃去替她父亲是有理由的,因为我有话对她说。
还有就是,我和那男人相处不来。
在踏进家门那一刻,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嘛,铃,这副表情根本不适合你啊!”
我进来的时候,她一脸漠然,老气横秋地坐在我的位置上。
汝本居小铃之天性,普人间之里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什么嘛!你这样好动的家伙居然还能摆出这样的表情,真是有趣!
不亲历这种事的话,是很难体会我现在的感受的,说到底,就是把小铃当作小孩子了(虽然就是。
“不,不许笑!”
“抱歉啊铃,哈哈,你刚刚的样子是真的有趣,呵哈哈哼。”
“唔!……我知道了啦,不要再说了啊!”
这声音反倒带着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的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