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形之下，季晅方才送给婉儿的琥珀首饰，确实高攀不上。

不愧是多金的敛红坊，能搞到这种程度的玉石，质量高贵不知道做何用途。

季晅私自赞赏，看着下人们评论里头取件、评论里面的水路与种底，他就按奈不注技痒也想来一发，正好现在的他有熟悉的工具。

“有需要帮忙吗？”

“噢，你来的正好，你懂玉吗？”

是梨钰的声音，季晅惊讶自己居然没从背影认出他来。

“略懂略懂。”

“这面开窗看起来完美，但我们担心里头裂比较多，在讨论能做些什么东西。

百丝脉可有办法探查内部的玉石纹路？”

“有的，在工作室的竹篓里，我去取。”

“这种杂事交给下人就好。”

梨钰摆手唆使下人去取，秉烛在原石边敲打游荡，在整齐切开的断面前想用火光凝望，却永远只看到映射之中不怎么好气色的自己，被白璧嘲讽。

“如果能多做几个玉盘玉器最好，裂多的话首饰、发饰也不差。

再刀下去品质不佳的话只能用作玉佩花牌了。”

“看起来是个很成熟的老玉，顺着窗口纹路望进去，我感觉里面能是绝顶冰料，水路不差、种底良好、玉肉化开的感觉很出色，说不准还能透着浅紫。”

“果然是内行人。”

拿着音锤摆荡，梨钰在坚硬的石刻上敲敲打打，听中里头浑厚如水滴深钟的饱满音色，那是天籁。

“靠近点看吧，这里有两道大裂口，看看有没有透进。”

季晅揣步接近这块绝世倾城白玉，那白底倾丽的切面好像要将他拉入漫天星空里，就算没有足够的灯火光源，他也能在黯夜之中看到晶莹的点点繁星。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玉石，那是处在传闻之中，存在于北方边境之外的“净寒石”。

似又不似。

似是因为石头本身的光泽表现，点雪莹莹，都有俱佳的视觉感受。

整个外皮摸起来细致滑顺，还有些发冷，是石中极品。

不似是因为，传闻中的净寒石是深窟之中的精炼矿铁，而非美玉，但也或许是记载勘误，或是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那两条深缝，是沿着皮路嵌进，本来观玉向看外皮色泽就不能作为基准，但季晅可以看到外皮色相尽露往里头去，伴藏些微癣色，那代表着，癣肉两边的玉质极佳，但整条癣矿周边是不会有什么好肉的。

“这两条裂应该入底了，可惜一块这么漂亮的石头，但癣矿旁边应该都是绝美玉质。”

“是这样吗？”

愁眼不信，梨钰又推开季晅的位置，拿着音锤在癣肉上敲打，声音还是优美十分，与其余区块敲打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