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与你舞一曲？”

“剑桑谢戏，凡是少爷有所求，剑桑都该尽力达成。”

季晅安顿好座位，酒意沸腾，整个身子柔软无力，只剩下脑门还可以正常运作，所幸这已是最后一场谢戏。

王少爷也是胀红着脸，起身豪放跨步，直朝方采寒行李，而后大掌蹬出，只等方采寒接受。

方采寒轻柔覆上，动作间保有一丝女性的自信，她是全场唯一清醒的人。

在王少爷面前，方采寒的身形显得小巧许多。

不知是酒情催促，还是真有那么一点味儿，季晅脑海里劲觉得，这两人在一起也是不错。

她们两人只交换一个眼神，就熟悉舞步挪动，更让季晅又摸不着脑袋了。

轻点、分离、轻点、分离。

虽然说是共舞，但更多时候，两人仅有手脚间的肢体碰触，不过份进发，拿捏好恰当的距离。

这就是玉树临风的攻势，季晅能看到两人共舞的背景，该是一个王家府的金山宝库，这样一瞧，那王少爷的风流又显得俊俏几分。

他甩甩脑袋，酒，肯定是酒的影响，所以他才坚决不碰酒。

“剑桑，你身体极为柔软，使得一手好舞艺！”

“少爷才是。”

“哈哈哈！我很尽兴！”

“少爷还得多加注意，莫要分了心神！”

“哦！看我的！”

前踏、回身、侧翻、扎步、再接一空翻，压低身子，单膝触地摆好姿势。

方采寒则是循环、循环、循环，拨动裙摆灵巧，再快速转圈中翻出花样，最后停在王少爷的手前，轻抚搭上，然后是小姑独处的羞赧样子。

季晅突然有些反胃，脑袋晕眩的使不上力气。

酒……肯定是因为酒。

舞还没完，紧接着该是亲昵。

王少爷起身，目光如炬迸发，让方采寒转正身体，将发丝挂上耳际，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要吻在一起前，定成一幅美景。

就当季晅如醉在梦里，欣赏两人表演时，终究还是出了岔子。

“莫莉？”

那是很细微的表情，从入戏求爱的坚决，到抽离戏剧的愤怒。

还没缓神，王少爷就将方采寒掀翻在地。

“你果真是莫莉！”

“少爷……剑桑可不明白……”

“不要跟我装蒜！你看不到对吧！看不到你就印在左耳后的王家家纹！”

季晅想要上前搀扶，却被酒醉死死按住身体。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王少爷早就在酒里混药，为何他使不上力气，只得旁观。

王少爷的指证确实，在方采寒被撩拨开的发间，有一个小小的黑色花印。

那是方采寒无论如何照面都无法瞧见的位置，她不可置信地用手摀住。

“好一个贱女人！居然真躲藏在敛红坊内！还是说……这是白玉倾的主意？”

“不是的！”

不给方采寒反驳，王少爷提起脚，重踹方采寒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