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麻烦了，还不能吃得过瘾。”

季晅抱着一个孕肚大的布裹，确实很难让人不起疑。

所幸时间还有些早，这批弄花以下的艺女大部分还留在室内抢食一整天的辛劳。

“都做到这份上了，你想反悔？”

方采寒袖里托着那包袱明显小巧，她熟练地藏进袖口，将包袱如同表演戏耍般消失，然后挺着端庄的仪态牵腕走路。

“回去就等着被抓包。”

季晅本想学样，但无奈这么大一个布裹无论放哪都很怪异，只能弓起身子姿势不良地踮步前进。

“你就是从这里学偷东西的？这么顺手。”

“呵，敛红坊的艺女谁没想过养个宠物玩赏。”

无心的一句话，却引得方采寒嘴角微扬。

那凝望的神情极似摔进回忆里。

“大家都明白着，心照不宣而已。”

“这么说来，我有见闻其他厢房饲养鸟儿。”

“那算什么，老月还偷养过猫儿。”

方采寒脸上写着得意，难得真实的笑容终于在她嘴角推挤出纹路。

方采寒若有所思的看着季晅滑稽的走姿，胸中更加扬起得意。

“不过都没有我偷养得大只。”

“等等，你是把我算做你的宠物是吧？”

“哼哼，谁知道呢？”

刚到五楼，一声撞击轻响就震动整个楼梯。

在廊道上走过两步，又接着一阵撞击，摆荡着某种规律持续着，越靠近兮月厢房越响。

季晅很快收住笑容正色，方采寒已经快步前去探查。

掩住门框拖开小缝，室内没有翻动的痕迹、没有入侵的痕迹、没有异样。

刚这么想着，又一声撞击从房内传来，比先前的震动都还要巨大。

“危险吗？”

季晅凭借着超过半颗头的身高，贴住方采寒后背细查，马上被身前人鄙视的拉开一段距离。

又从室内传来一声撞击闷响。

“不晓得。室内没什么异样，那声音该来自浴所。”

不知怎么的，撞击仿佛跟着人声节奏愈加剧烈，是柔软的物品撞上墙壁发出的闷声。

“难不成是……风无情！”

顾不上怀中的食物，季晅仓促的拉开房门，布裹一扔就往浴所里奔去。

方采寒则守在门外三秒，确认四周安全无虞后才悠悠步入室内，缓慢带上拉门。

进入室内，撞击声立刻消停，方采寒跟上季晅背后查看，风无情仍好端端的悬吊在空中，只是极其靠近矮柜一侧的墙壁，不知道费尽多大力气摆动让他得以贴近木墙，那撞击声也是他通过摇摆撞击木板而来。

确认安全，季晅自信的松一口气。

看着风无情无能为力的挣扎蠕动着，眼睛瞪着血丝，眉头要吊到头顶去，这次可是百丝脉大获全胜。

预想到风无情清醒过来见没人在室内，可能会呼喊求救，还把他的嘴里塞满棉絮，用自己前天换下的衬衣裹住嘴巴，这程度该堪比十二伏魔酷刑残忍，季晅骄傲地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