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我诠释过的还要完美。”

陌潇伸手握住方采寒掌心，眼眸深邃漆黑，那不敌岁月被写满细纹的脸倾注着深情，别有风韵。

“我带过很多艺女，优秀杰出的很多，却从来没有一个像你一样……如此亲切。”

“承蒙陌潇伏御喜爱。”

“只可惜，与你对戏的人不是兮月。”

心头一紧，方采寒选择沉默不语。

她害怕说多了曝光自己身分，也害怕这是某种试探，更害怕兮月再次受到伤害。

静置好一段时间，拂柳倾诉爱恋之情的酸腻回荡在两人间，气氛很是微妙。

见方采寒不肯应答，陌潇也就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有时候会怀疑，大娘是不是寻了帮手回来。”

“咳咳。”

轻声打断，方采寒戒慎着提醒陌潇。

“敛红坊似是不能谈起过去。”

“你说得是。”

陌潇轻笑，终于将注意力放回舞台中央。

“但是经历多了，总是会想起过去，想忘都忘不掉。”

陌潇所言不假，且正好说中方采寒现下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那些该死的回忆。

陌潇的脸望着舞台中央的拂柳出神，好似这段《山河世间》就是为她谱写，时不时洋溢着笑容与感慨，那是方采寒不曾有过的表情。

“那么，身为一名艺女，该如何除却这些频繁回忆呢？”

抱着侥幸的心态，方采寒打定决心提声询问眼前这位导师，过去与现在都是。

“我且认为，不是除却回忆，而是面对。”

陌潇转过头，双眼凝视方采寒眸中湖心，那份真诚从来没有褪去，从来没有。

“过往成就你。

或甜、或酸、或苦、或咸，或许当下尽是不容易，但是再回首后，那都是你的故事。”

“不是很想要这样的故事呢……”方采寒软靠椅背，闭目养神，却是再细细品尝陌潇伏御捎出的一点人生历练精粹。

“呵呵，我明白，你是有些紧绷。”

陌潇学起方采寒的放纵，靠着椅背养神，仅有指尖覆盖交流。

“但或许正是你的过往，才让脂白饰起栩栩，传唱成下一段佳话。”

闭目之中、眉宇之间，方采寒凭借着自己的意识创造一个空间，那是一滩被自己尽力抚平的湖泊，风来不惊、不涛、也无波澜，却抵不住陌潇寥寥字句，她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