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采寒朝兮月摆出一脸鄙视,头也不回地走出迎宾殿。
不知道为什么,还真有种在敛红坊偷偷喂养动物的感觉,这些事可没少发生过。
如果季晅跟抽刀客是动物,大概是一只毛没长齐的雏鹰与一只成年大猿,不知怎么地,方采寒觉得心情有些愉快。
拉开兮月房门,季晅仍平静地在软椅躺平,抽刀客却不在。
方采寒随便将随身布裹摊在桌上,用昨夜的碗筷盘替换今天偷来的饭菜。
接着挨遍房间各个角落,却也找不到抽刀客的身影,也顾不得扰人清梦立刻摇晃醒季晅。
“季晅,醒醒。”
“嗯……方采寒……?”
季晅头发乱糟糟地,手贴着脑门,气色不是太好。
“抽刀客呢?”
“他睡在地上……”
“没有,他不在这里,我都找过了。”
“稍停一下……头有点疼……”
“吃点东西。”
方采寒捞出自己摸来的米饭、腌肉、梅干酱,可惜没想到白玉倾会提早离开,少盛了些青菜。
“你睡着期间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没什么印象……”
“浴所、厕间都在弄花室内,也不可能是去方便……”方采寒一边查看卧房四周,一边絮絮叨叨念着,她可没有时间处理这些破事。
“我和兮月会排演到傍晚,顺势在敛红坊内找他,你……”
“阿!”
筷子敲击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声,颇有和尚顿悟之势。
“怎么?”
“没有、没什么……只是头又痛了……”
“你保护好自己。敛红坊人流杂乱,说不定有人盯上我们。”
“我尽力。”
“你的口笛还在吗?”
“在,只是竹片,没有被窃走。”
“这是求救信号,有什么危险就吹。”
卷起舌头,方采寒吹响一声鸟鸣,宏亮清澈。
“然后这个是警界信号,提醒我有危险。”
贴着舌壁,鸟鸣转变成啁啾流鸣,余音绕梁。
“明白?”
“嗯。”
季晅从竹篓里拿出口笛的盒子,掐在手里把玩。
“这就是你做口笛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