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吴涛稍微靠近了些,悄声对宓听说道:“宓老师,我媳妇儿早上跟我说,有人跑去黔州查你了。”
“查我?”宓听一惊:“那嫂子知道是谁的人吗?”
“暂时不清楚。”吴涛摇头,“你放心吧,我媳妇儿已经让人盯着了,有消息马上告诉你。”
说来有些好笑,对方不知道去哪里打听到了吴涛和宓听是旧相识,又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具体关系,只以为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直接找人跑到于敏芳那里传些有的没的。
于敏芳将计就计,本想旁敲侧击出幕后主使,无奈对面警惕性很高,于敏芳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就在昨天,阳城那边的人上报,说有人在阳城乡下打听宓听的消息,尤其是人际关系方面,问得很详细。
于敏芳已经让底下的人盯着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宓听不用太担心。
宓听点点头,向吴涛一家表示感谢。
若非她努力地把吴思宇拉进学习好的行列,吴家哪里会搭理这些。
宓听短暂地惊讶了一下,对这事也没多大反应。她知道自己目前是众矢之的,有些人对她感兴趣想掀她老底,再正常不过。
只是,她得知道是谁才行。
她要在这些人作死之前干掉他们,否则日后闹出事来,只怕是后患无穷。
正事一了,吴涛也该回去忙着了,宓听也打算回组织部呆着,叫上丁瑞和杨敏生,四人一起回去,在指挥所门口碰见了付嘉云,吴涛打了招呼,回了财务部。
付嘉云神色焦急,刚才是晃了宓听一眼,一眨眼就跑不见了,人群一一散开,她还是没看见宓听的影子。
她怕宓听出事,正打算出去找找,刚迈步就看见宓听四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等着宓听走到她面前去,吴涛离开了,才急切地开口询问:“听听你怎么样,没觉得身上有哪里舒服吧?”
“没有呀,我挺好的婶婶。”宓听摇头,她没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尤其是肚子,好得不得了。
倒是这半个月来她一直在忙,不是担心容熠,就是要时刻盯紧大学生志愿者队伍,有时候还得抽空应付那几个被取消了资格的学生家长。
其他都还好,按部就班地进行,没什么伤亡出现就行,应付家长是最累的事,基本上是一天一个电话,哪怕是说明了原由,家长还是不依不饶的,搞得宓听有些心力交瘁。
现在终于有空放松一下,宓听的心情倒是轻松了不少。
说起来,宓听从昨天开始,就没收到家长们的电话了,之前那么不依不饶的,怎么突然间就安静了,这有些说不过去呀。
宓听觉得这里边有事儿,像是在憋什么大招等她。
联系到涛哥刚才说的那些,宓听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查一查那些被取消资格的学生的动向,尤其是郑梦怡。
付嘉云看宓听好像是有心事,问道:“你是在担心容熠吗?”
容熠一个星期没消息,宓听看起来风轻云淡的,但是付嘉云知道,宓听心里特别着急。
付嘉云明白宓听的心理,她曾经也是这么过来的。
不仅如此,魏广志的位置越高,她就越担心,只是习惯了,没以前那么明显了。
“他的事已经做完了,你要是担心他,就给他发条消息吧。”
宓听摇头,本想把刚才从吴涛那里听说的事告知付嘉云,又怕这件事给付嘉云添麻烦,终究还是咽下去了。
付嘉云来给她撑腰,她都懂,本来就是仰仗宓秀之前在军营里的人际关系才有首长和夫人的抬举庇佑。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当初的人情还能有用便很不错了,她这么还意思拿乔。
她笑着开玩笑道:“我哪里会担心他啊,他担心我还差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