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恒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和不屑,说道:“有了郑奎做例子,当然顺利了,健全的身体和花不完的钱,这很难选吗?要是一不小心吃枪子儿丢了命,再多钱也没用。”
“顺利就行。”
宓听被白予恒的话逗笑了,像这种有钱,但是思想境界不上不下的有钱人,一般都是见风使舵的那一挂,只要有个前车之鉴,那基本上就是听话的。
这是宓听这两年来在有钱人家里当家教,跟他们打交道总结出来的经验。
说白了,那就是欺软怕硬。
白予恒笑着,看见吴涛有话要跟宓听说,拉着王灵慧走远了。
王灵慧不满道:“你干什么,我还有话跟学姐说呢。”
“什么时候都能说,搞钱要紧。苏淮苏渺,走啦!”
“你简直就是资本家,一点都不体谅员工!”
“天天大鱼大肉地吃还说我不体谅你?”
……
两人拌嘴的声音渐行渐远,宓听觉得好笑,嘀咕道:“这两个看着还挺欢乐的。”接着又询问丁瑞和杨敏生的意见,“是吧?”
丁瑞和杨敏生还在互相拍雪呢,根本没听见宓听在问些什么,傻乎乎地点头应是,也就没了。
宓听也没勉强他们说个一二三出来,刚准备离开就撇见了吴涛那胖胖的身影。
自辅导完吴思宇后,宓听和吴涛一家的联系就少了,更别提见面,之前吴涛还邀请她去吴家过年,被她婉拒了。
算起来,他们都两个多月没见了,新洽谈组成立后,两人见面都是在工作场合,说不了什么,现在苏淮苏渺都被白予恒叫回去了,刚好可以趁机会跟吴涛叙叙旧。
“涛哥,在指挥所还习惯吗?”宓听问道。
“那必然是习惯的啊,宓老师,咱又不是吹毛求疵的人,大环境不好,不奢求哈哈哈。”吴涛笑眯眯地回答,又说道:“有空一起吃饭啊,叫上容队长,咱们两家好好聚聚。”
“那好呀,等容熠回来了,我叫上他一起。”宓听也是很久没见吴思宇和于敏芳了,当即应下了吴涛的邀请,“吴思宇怎么样了,还听话吗?”
“听话,听话,期末还考了八十呢。知道我是来跟着你做事,总缠着我说想过来找你玩,天寒地冻的,你嫂子不让。”
只要提起吴思宇,必须要说的就是期末考八十!
“那挺不错啊,吴思宇其实很聪明的,只要基础牢固,认真学一学,八十分没问题。天确实还很冷,还是别乱跑了,免得生病。”
说到生病,宓听总会想起之前的两次高烧,每次想起来都会觉得自己从那之后身上就有哪里不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劲,她又想不起来。
大概是她最近遇到的事太多,没什么安全感导致的。
“那也得遇到一个好老师带得动啊,宓老师要不是你这么尽心地教他,他不可能……”
吴涛可不是奉承宓听,他这话是真心的。
只要想起之前他儿子那个废物样,再看看如今那机灵样,他对宓听的感激三辈子都谢不完。
吴涛的声音有些大,一下就唤回了宓听的思绪,眼看吴涛那激动的神情,就知道他又要开始喋喋不休地说些感激的话。
“我是收钱办事,教好他是应该的。”那便是没完没了了,宓听已经听腻了,赶紧打断他,又转移了话题,“之前煤炭的事,还得谢谢涛哥伸出援手呢。”
“宓老师你真是谦虚了。一点子煤炭而已,宓老师不用放心上,要不是你找我,我手里的那批炭还出不去呢,更别说在这里做事,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你。”
“涛哥客气了。”
寒暄了几句,涛哥觉得该说正事了,这是早上于敏芳跟他说的,跟宓听有关。现下只有他和宓听二人在,正好赶紧说了,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