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素面朝天,也不像别的小宫女爱搽些胭脂水粉。
“你先下去吧,这是我托琳琅帮忙写给宫外的书信。”唐尚副依旧端着冷面,示意其退下。
她也不多做解释,但是这幅姿态却让人只以为是什么正事,想不到别的地方去。
等小宫女一离开,范典膳后脚就自觉掩了门,啧啧而叹。
“这年轻貌美的,就是一身桃花债啊。”
琳琅无比痛苦捂脸:“求求,别再说了。”
“没事的琳琅,振作起来。”身后,木菱花拍拍她的肩膀,郑重说道,“按你现在这圆成锅盖的脸,保准对方见了立马绝情断爱。”
琳琅:……
所以她还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这事你得小心点了。”唐尚副永远是最正经,也是最靠谱的那个。她点了点那封信推到她面前。
“和侍卫有私情可是大罪,就是你无辜能保住一条命在,但之后的青云路恐怕也会断个干净。”
这话琳琅心底明白。
名誉对古代女子来说,到底还是被硬生生架到最前。
要是以后有机会,她能改变这种情况就好了,难怕只是那么一点点微薄之力……
这个念头一旦被催发,压都压不下。似乎早就积沉已久,只是在一个时机破土而出。
这条女官之路,瞬间也更加明晰起来。
琳琅对自己从来都认识清醒。除了系统,这个时空什么出身地位性别优势她一样都没占据,所以只能一点点推动自己想做的。
谢缨和那伽的区别给了她一个很大的启示。只有握有足够的筹码,才有资格面对面商谈。
收了思绪,她拆开那封信。
看完之后只觉得被三十桶花生油浇头了个通透,差点痛失胃里的那几个馒头。
“呕——”
而比她更没顶住的是八卦之心重重燃烧,凑过来看热闹的木菱花。
“他、他怎么能……”
脑海中荡漾着那些'夜不能寐,满脑是你'之类的字词,木菱花声线都飘忽了,“那么……呕!”
琳琅捏着那张纸的手微微作颤,半晌之后唰地站起,脸色冷硬地拎起角落里的烧火棍,抬脚就要往外走。
“琳琅!”
旁边刚刚镇压住翻涌之胃的木菱花,见状赶忙扑上前一把抱住她,“算了,还是算了吧,咱们不和他一般见识,这打死人可是要赔命的!为了这么一个呕,咱们不值得啊!”
她劝架和稀泥已经是手到擒来。
整个尚食局脾气最暴的范典膳也点头赞同:“对,为烂泥不值得。”
但下半句一拐就跑偏了画风,“还是月黑风高悄悄拿个麻袋把人套上,再痛打一顿才合适!”
木菱花:
她就知道作为自己日常劝架对象,范典膳怎么可能真的给出什么安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