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专诸见义勇为,刘氏以柔克刚。(1 / 2)

伍子胥传说 资江秋水 7861 字 2023-05-16

孙武与伍子胥在野外偶遇时,才十七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少年,敢想敢干,没有太多的顾虑。立志要总结前人兵法,因而周游天下。和伍子胥分别后,继续考古。

在郑国洛宁西北的崤山古战场,孙武遥想晋襄公在此设下埋伏,全歼秦军的场景。然后,又一路转到卫国的朝歌近郊,考察牧野之战,在原址上复盘武王伐纣,彻底摧毁商纣军队,最后逼得纣王自杀的过程。

走走停停,不计日月,年复一年,混迹荒野。

孙武没时间去找伍子胥,伍子胥也联系不上孙武。至于以后,孙武听到了有关伍子胥的消息,那是后话,暂且放下不说。

先说一对夫妻。

这对夫妻住在盘石镇外的山村,属棠邑辖区,距离棠邑城西面约一百多里地。

夫名专诸,为人憨厚,忠善本份。长得人高马大,面若重枣,膀大腰圆,天生大力,且武艺超群,剑法精湛。然而,楚国官场的规则,是士大夫家族世袭制,或权贵推荐产生新的士人。没有背景的平民百姓,全部被规则挡在仕途入口这道坎外,根本没有进入的通道。专诸也一样,没有人脉圈子,无人举荐,只好蛰伏乡野,靠砍柴买薪,耕地获食度日。

妻刘氏,浆衣缝补持家。好在心灵手巧,针线女工活计上等,又能热心帮助邻居,人缘极好。夫妻恩爱,勤奋努力,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倒也安生。

只是夫妻俩成家多年,至今无子,未免遗憾。

一日,专诸要上街买柴。刘氏正好要添些针头线脑,夫妻二人便结伴而行,奔镇上而来。

和往常一样,专诸买了柴火,收了碎钱,很是顺利。然后转到街市,逛逛商辅。刘氏正在挑选物件,专诸站立旁边看着。

有时,刘氏会询问专诸的意见,这件颜色鲜不鲜亮,那件好不好看?专诸始终只是一句话:“你喜欢的就好。”

夫妻俩就这样逛着,该买的东西也买齐了,便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刘氏看到有人挑了担子,摆在街边,正在卖自酿的米烧酒。刘氏知专诸虽不嗜酒,却也好这一回,便要卖一壶回家。

“让开!”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声,见一乘车马直冲而来。那马似是受了惊吓,车夫驾驭不住,迅疾冲撞过来。街上行人众多,险情迭出。车夫急了,因此暴叫。

专诸在意刘氏安危,上来一把挽住其腰身,脚下滑步,侧身横移,身法甚是灵活,将刘氏放置在安全的地方。

“啊!”突然,刘氏惊得双眼瞪圆,尖叫一声。专诸急忙转头看去,只见马车冲过,将来不及避让的一个汉子,撞飞在一个摊位上。“哗啦啦”,摊位上的货物撒落一地。好在人没受重伤。

而马车正前方,一老妪惊呆当场,竟吓得挪不开脚步。眼看一场灾祸就要发生,有胆小的赶紧用双手蒙住眼睛,不忍直视。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横穿而过,瞬间来到惊马身侧。只见他腾空而起,用肩膀斜线撞向马脖子靠近前腿位置。

“嘭”的一声,连马带车侧翻在地。老妪无恙,惊马被制,转危为安。

这位撞马救老妪的汉子,正是专诸。这一幕,被刚刚路过的伍子胥看在眼里。虽然距离现场还有点远,但伍子胥看得真切。对专诸的侠义行为,极为佩服。对专诸的武艺本领,极为欣赏。

伍子胥端坐马上,双目如电,扫视四周远近,动态尽收眼底,静静的冷眼旁观。

马夫摔在地上,受了点轻伤,但无大碍。赶紧从地上爬起,拍拍屁股,去查看侧翻的车厢。

马夫从车厢内扶出一位青年男子,看上去,身材矮小,鹰鼻猴腮,细眉鼠目,脸上五官挤在一起,视之总觉别扭。

青年男子锦衣玉袍,配饰满身,表明非富即贵。只见他呲牙咧嘴,似是左手骨折,痛得嗷嗷大叫。

正在这时,后面一队小厮,约有七八人,跑步过来,围住那青年男子,口呼“少爷”,问长问短,关怀备至。

听他们对话,方知那群小厮,是那位青年男子的家奴。刚才马匹受惊失控,一路前奔,小厮们一路后追,二条腿的又怎能追得上四条腿的,故而落在了后面,直到此时才追上。小厮们气喘吁吁,环绕在那位他们口中的少爷周围。

那少爷看到自己的家奴到来,顿时有了底气,音量也增高了不少。手指着专诸,吩咐家奴们将其团团围住。厉声说:

“是他撞坏了我的马车,害得我左手骨折,要他赔钱。”就这简短的几句话,青年男子被“啊啊”痛叫声打断了好几次,可见伤得不轻。

情况突变,人群中,顿时一片鼓噪,纷纷指责起来。

“你们这是不讲道理,要不是这位好汉撞翻马车,这老妪就没命了,你们就摊上大事了。”

“是啊,你们要是有良心,就应该感激这位好汉才是。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到底是马车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你们自己的马受惊了,出了事,都是你们的责任。”

”对,你们刚才撞倒了不少人,损坏了不少摊位。你们得赔钱。”

“还要道歉!”

“赔钱!道歉!赔钱!道歉!”

……

风向突然反转,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着青年公子那伙人,纷纷指责起来。

“住嘴!”那青年公子大喝一声,顿时全场寂静。

只见他在地上蹦哒一下,反问众人:

“你们知道本少年是谁吗?告诉你们,我是费嘎叽,嘎叽嘎叽嘎嘎机的嘎机。明白吗?想跟我作对,不是找死吗?”

众人一呆,没搞明白。少倾,有人问道:“嘎叽是个什么东西?有谁知道?”伍子胥听了,想了想,也有点懵圈,记忆中好像对不上这号人。

费嘎叽急了,要家奴扶他站在侧翻在地的马车上,居高临下,用尖细的嗓声叫道:

“本少爷我,就是楚国王城郢都,费家的费嘎叽。我父亲,是当今太子少傅费无忌大人。我路过你们这个小镇,就是你们的荣幸。”尖细的嗓声,时而夹杂着“啊啊”痛苦的叫声,听起来也有点别扭,就如他那张看上去别扭的脸。

费嘎叽歪头斜视专诸,伸手指着,得意地说:“小子,你这下明白了吗?赶紧的乖乖赔钱,本少年善良,就不把你送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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