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费无忌的人生,像是开了挂,日子越过越滋润。
苍天不负有心人。在一次偶然的巧合下,认识了公子弃疾。他通过仔细观察,反复揣摩,好不容易才看出了弃疾的野心。在忍辱负重上,他们是同类。
更重要的是,公子弃疾,对自已的长相没偏见,不像一般俗人。单从这一点,费无忌就跟定弃疾。在他眼里,弃疾和自已一样,不是普遍人。
费无忌跟弃疾做事,就好像心有灵犀,一点就通。二人关系的拉近,非常自然,水到渠成。两人一拍即合。随着交往深入,费无忌为弃疾办的事越来越多,而且还办得漂亮,深得弃疾的喜欢和信任。成了弃疾的心腹。
在这场政变中,费无忌参与了密谋和行动。许多见不得人的脏活,费无忌也干了。如今弃疾成了楚王,费无忌也是鸡犬升天。
费无忌没想到的,是楚平王能封自己,为太子少傅。这对费无忌来说,如做梦一般。想想以前,自已在低贱的位置上,苦哈哈地熬着,哪敢想到能有今日的高位?这可是太子少傅,未来楚王的老师,位高而体面,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美差。
想到这些,费无忌心里甜丝丝的,也从内心深处感激楚平王。心里发誓,自已要尽力辅佐太子,抱紧平王的大腿。
嘿嘿,我费无忌现在终于成功了,我费家马上就要发达了,前途无量啊。
正在费无忌胡思乱想之际,有王命传费无忌进宫。
费无忌入宫,见到平王。只见平王身边宫女环绕,却仍是无精打采,满脸烦闷。费无忌赶忙上前,伏在平王足前,以头轻扣平王足背。
“我王何忧?下臣愿意效力。”
见到费无忌,楚平王顿时来了精神,大袖一挥,轰走周围的嫔妃宫女,和一切人等。
费无忌见室内只剩下平王和自己,便匍匐上前,将平王的脚足抱在怀里,用手按摩。由于力道恰到好处,平王甚是享受,眯着眼睛,鼻孔里发出了如梦幻般的轻微的哼声,很享受。
末了,楚平王淡炎地说道:
“做了王,权势美女,应有尽有了,反倒无趣了。”
“我王正当壮年,正是享受的好年华。又何出此言?”费无忌在试探。要是摸不准平王的脉膊,做不了平王肚子里的蛔虫,一切都是白搭。
“唉!我就是喜欢王后,她那身材,我是欲罢不能啊。现在王后老了,没以前紧致了,也没以前水嫩了。就这样,我还是喜欢。可我也更喜欢新鲜的啊!”费无忌静静的听。
“按理,宫里这么多嫔妃,也都是年轻漂亮的美人,这些鲜肉的味道,怎么就还不如年老的王后呢?”楚平王的语气中,带有了抱怨和不解。
“我王的意思是,身材?”费无忌听平王说了这么多,抓住了重点。
“王后那翘臀,美得无法形容,真是美极了。这个,你懂的。”楚平王见费无忌明白了自已的心意,讳莫如深地说道。
说完,君臣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几天后,传来王命,着费无忌负责为楚平王选妃。
费无忌果然勤奋,兢兢业业办事。在选妃把关上,翘臀,成为了必备条件。楚国人多,选一些翘臀貌美的女子,这事难不倒费无忌。
这件事,费无忌办得漂亮,楚平王非常高兴。
渐渐的,楚宫嫔妃宫女,都知道平王爱翘臀。
聪明人,从来不缺。当有第一个宫女,刻意改变自己的走路姿式,踮起后脚跟,象企鹅一样走路,臀部上翘的弧度更高,果断受到了楚平王的宠爱。
有样学样,其他嫔妃宫女,也纷纷企立而行。没过多久,企立翘臀,已是楚王宫内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鞋匠刘某,与费无忌关系不错,因此,知道了这事。来了灵感,发现这是一门生意,专门研究出了后跟加高的鞋子。通过实践证明,穿上这种高后跟鞋子的女人,稍微收腹挺胸,抬头扭腰,走一字猫步,臀部自然在左右扭胯中微微上翘。在动态中,翘臀的效果别具一格。
刘某和费无忌一拍即合。刘某负责生产这种后跟加高的鞋子,费无忌负责销售,卖给宫女。
宫女有了这种鞋子,减少了企立的辛劳和麻烦。刘某和费无忌卖了这种鞋子,赚到了大把的钱财。皆大欢喜。
楚平王见嫔妃宫女,穿上了这种鞋子,在宫中走动时,左右摆胯,腰肢扭动,臀部翘挺的样子,百看不厌。真是赏心悦目。
楚平王兴奋之余,忽生灵感,将这种鞋,命名为高跟履。
也不知是哪位有才人,随口诵出一首顺口溜:
楚王好翘臀,宫女皆企立。
穿上高跟履,楚王心痴迷。
新事物总是传得快速,高跟履和这首顺口溜一经传出,像风一样,从王宫传出,在王城郢都迅速传开。一时,街市和朝堂,无人不知。
有臣子为此事,在朝堂直谏楚平王。楚平王大言不惭地说:
“高跟履内含美学,外形美观。女子穿上走步,有动态柔美之韵律,藏天然起伏之乐理,合天地人伦之道,开穿着风气之先。唯我楚国,才有这种创意。好事啊!这是对《礼》的贡献的发展啊。你竟然如此无知?再说了,寡人的女人高兴,寡人喜欢,你不赞美也就算了,还这么多啰里啰嗦。扫兴。”
“不过是一双履而已,这么点小事,与朝堂有什么关系?做为臣子,你不觉得管得太宽了吗?你也不问问自己,合适吗?”
楚平王越说越气,说到后面,已是大发雷霆。这才是真实的自已啊,无需再忍,本色出镜,酣畅淋漓。平王已委屈了自十多年了,今天终于在人前爽快了一回。
群臣一听,惊讶不已,呆呆地着着楚王,全都没有反应过来。
“今日谏臣迂腐,思想僵化,打屁股二十大板。以后有谁再敢谏言此事,杀无赦!”楚王丢下这句话,目光咄咄地看着众臣。众臣无语。宣布退朝后,纷纷打道回府。
有了费无忌新选的宫女,又有了高跟履,平王就沉溺在脂粉红胭处,软玉温香里。整日听着莺莺燕燕之声,看着摆胯翘臀之姿,乐在其中,留连忘返。
平王精力有限,只得减少朝会,有时干脆就不朝了。
太师伍奢,实在看不下去了,私下找个机会,进宫直谏上朝一事。
楚平王本想发怒呵责,见是太师,便忍了下来。心里再怎么恼怒,囗头上还要褒奖一番,爽快接受,应诺改正。
经过伍奢这一谏,楚平王收敛了不少。又开始朝政,亲和臣子,一改先前做派。从谏如流,知错就改的明君形象,又回来了。
但是,楚平王对翘臀的偏爱,美女的喜欢,是改不了的。
上行下效。郢都城内,有王公贵族,豪门世家,也感染了王宫的风气。高跟履进入了贵族女眷的圈子。
风在吹,俗在传,习在变。
楚平王对女性审美观的天才突破,已成风尚。
欲知这股风,究竟还能吹多远?吹向何方?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