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贺逻一眼,他便改了口。
“我自小在深山老林里长大,这山里的毒藤蔓草,就没有我分辨不出来的!”
“不是我自持高傲,你若能在这深山老林里寻得一处僻静之地生活十余年,就是最大的奇能。”
“将军岁有几何?”
“八十有余吧。”
听着部下的询问,年轻有为的他不过也是随口一说。
“走!”
贺逻以手势发号施令之下,仅仅跟从在他身边的十余人悄无声息拔腿而去,又一次隐匿在了林中。
“搜山!”
“今天必须要把贺逻给本将找出来!”
“他自投罗网就不能怪我们手下无情!”
原本两千人的军队仅仅也只剩下一千来人,可这些对贺逻一军还是远远过大。
“将军,听说这贺逻可是南越当朝的新驸马,抓了他能否威胁到小皇帝的地位呢?”
“可听闻三年前他一人,曾带两百士卒,阻挡南平王三千将领起兵叛乱,在那王都城门外,杀到血染千里……眼入血色,最终让南平王出面化干戈为玉帛。”
“他要真有如此大的能耐又何必畏首畏尾,尽使些不入流的把戏!”
“有本事就当面跟老子痛痛快快大干一场!”
“霍将军话虽如此说,可若真能得此人相助,夺下南越立业为王也是指日可待。”
“做你的春秋大梦呢!”
二人谈话至河道间,却不曾想贺逻已是身着常服出现在了眼前。他虽有些年少轻狂,可少年人眼间的眉宇依旧宛如冽冽刀锋,连这山间的风似乎都在夸耀着他年少成名的显赫战功,吹得他因战争有些凌乱的发际。
“贺逻!”
“是我!”
霍山一脸惊异又警惕地盯着他看,有些不可置信。一来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二来他竟然只是独自一人出现在他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