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另一个暗格中，望老抽出一卷三丈长的图纸置于虚空，这图纸浮于虚空自行摊开后降至江临胸前，铺开之后占据了半个房间。

江临仔细观察这小玄域地图，初始印象就一个字，那就是大。海洋包裹一整片大陆，三个国度屹立在大地之上，还有一片灰色的未知地域。

燕国占据左下，地域十分奇特，很像一根汤勺，一根细长笔直的“木柄”，一个硕大饱满的“椭圆”组成了燕国版图。他逛了许久的江陵城、囊括江陵城的江陵县，居然只是左下角的弹丸小城，也许它的词条就是不起眼、看不见。

“望老，这根“木柄”是怎么回事？既然不是燕国地域为什么版图可以穿进这么多？”

不怪他好奇，这根木柄属实奇怪，两侧土地并非没有，只是呈现灰色，多半是为了区分版图所为。如果版图比例正确，按照江陵县九十里半径算，这木柄得有两万里。

除非两侧无主，否则必起争端，一旦起了战事想要折断这绵长的木柄可太简单了。若是无主，没有阻抗，燕国完全可以全盘接收全部地域，这是矛盾的。

“其实那不算燕国地域，那是一道剑痕。”

江临赶紧吸一口凉气压压惊，这一剑能劈开地球了。

“恐怖如斯，这是什么境界的高手？”

“这……”望老犯了难，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剑痕得有上万年历史了，往前追溯能追到最后一个神朝，对于它的一切只剩猜想。

“我觉得……嗯……，让我想想。”望老从暗格中抽出另一本玄域百解翻到百页，上面记载了一个境界——法相。

“没错，应该就是法相境，传说中的境界，现在的小玄域已经没有法相境了。”

“只有法相境留给世界的创痕才能遗留万年，换做他人，玄域早以痊愈。”

“法相……”江临念叨着初次听闻的境界，蜕凡境，真灵境，法相境……

现在看来境界之间的差距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与望老交战不能做数，若是生死搏杀换个蜕凡一阶甚至无法破防！那真灵境又是些什么妖魔鬼怪？人形核武？

“望老，有必要翻书吗？我们蜕凡不是过目不忘吗？”见望老还在翻书，江临出言打趣。

望老白了江临一眼，po～地合上玄域百解，“你现在还记得我们在谈什么境界吗？”

“法相境呀。”

望老像是吃了黄连的哑巴，有苦说不出。这就是天骄吗？

“少年郎，你对地图如此上心，是有想去的地方吗？小老儿年轻时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自认可以给点建议。”

确实，望老的资历绝对有资格指导自己。循着本能的指引，江临伸指点在燕国中心靠下处——南都。

……

天刚蒙蒙亮，其余弟子还在悟道至今未醒，所以望老拉上张军为江临送行。

江临双手抱拳向二人告别，“我要走了，且待我登仙归来。”

“且慢。”望老手一翻，从伪天地取出一本粥谱递给江临。

“养生粥谱？”江临瞟了一眼望老，发现他摸着胡子洋洋自得，似是送出一份大礼。

“望老，我早就想吐槽了，您有伪天地为什么要藏东西到暗格？难道伪天地很小吗？”

“咳咳，其实挺大的，只是老夫习惯珍品次品分开藏，严格来说，这粥谱比魂莲值钱多了。”

“其中蕴含的奥妙便是老夫也难以参透，不过换做是你就不一定了。”

一旁的张军打了个哈欠，“你别听老头子瞎说，反正它不能延寿。”

“混球！闭嘴！”

张军从怀里掏出六枚令牌当做送礼，“我这人穷，只能送你三枚金令三枚银令了。”

“这是操控令牌的法门。”

牛逼。

“谢谢谢谢，礼轻情意重吗。”江临笑吟吟地接过令牌，一百二十万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