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一炷香呢，你怎么就脱离观想图牵引了？！”

“不对！你会了个什么东西？！”

望老苦瓜脸被吓到崩坏，两个大字如思想钢印般贯穿他的大脑直通真灵——天骄！

“你是天骄！”

江临一脸问号，我怎么就成天骄了？

不对不对不对，望老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的，哪有这么巧的事，鸟不拉屎的偏远小县加起来不到三十个修士，天道不可能安排天骄降生在这里的。对呀，他要是天骄的话还是个在争道中期降生的天骄，绝代天骄？不可能哒。

厉害呀，江临由衷赞叹望老的实力。严肃切换到恐惧，担忧变幻成抗拒，难以置信转换为接受现实，短短弹指间变脸七八次，功力登峰造极，可以自称大师了。

望老平复了破涛汹涌的内心，再次感受到化道衰老的影响，年轻时的震心复平法门也丢的差不多了，是时候用起来了。

“江临。”望老首次直呼少年姓名，他非常严肃地说道：“你真的学会赤猿拳了吗？我是说，你应该是首次接触赤猿拳的修行，你怎么确定你学会了？”

江临对着空气咻咻咻地出了几拳，“很简单，望老您陪我练练我就知道了。”

“听说那位新来的修士要与师傅切磋，你觉得有什么涵义在里面吗？”

“我不知道，我只想观拳。”

“大家听我的，到时我们一起盯死那位新来的修士，听说他是蜕凡一阶，我们看懂的可能和收获最高最多！”

“有谁带着赤猿拳观想图副本的，借我用一下。”

……

在听闻师傅即将与与江临切磋时，所有的弟子都躁动起来，便是那最勤快的五人也开始闭目养神以期获得更多收获。

“少年郎，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当着他们面比武吗？”望老对江临说道。

江临正在做第五轮热身运动，听到望老问询后抛出一个反问，“不知道，普通人被我们拳风刮到非死即残，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观战呢？”

望老望着他的弟子道：“这也是我的私心，他们都是无资质者，仙道大门向他们紧闭，就连魔道他们也走不了。”

“只有武道！在数十年如一日的苦修中，在生死一线的交锋中，在蕴含八千斤纯力的巅峰肉体中！他们才有可能借助练出的武道真意点燃真灵之火。”

“我有五位弟子最有可能入道，他们肉体千锤百炼，有过三十年苦修，无数次陷于生死困境，如今只差武道真意。”

江临说：“原来如此，可是他们的安危怎么办？离远了看不尽细，离近了又有危险。”

“无妨，待会你只出一招向我攻来，我不闪不避，不挡不防，请务必使出全力，余下的就看他们造化了。”

“(???皿??)?ok！”

“话说……望老您没事吧，您为什么突然觉得我是天骄？”江临突然问到，他发觉望老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对，他的气息似乎瞬间从七十岁老到八十岁。

而且……望老好像不敢看自己。

望老轻摇皓首，“我年轻时曾获得一篇名为震心复平的法门，它能驱散化道衰老对我造成的影响。”

“虽然只是暂时，但也让我恢复了蜕凡六阶该有的心境修为，我凭此窥视到我不该看到的天机，你一定是天骄。”

在望老的眼中，江临的身边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物，在观察到这事物的刹那，望老折寿一个甲子。

窥视？天机？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江临仔细感知周身却什么也没发现，倒也也正常，能发现早发现了。

对于这不知好坏的事物江临表示无所谓，现在的他太弱了，直面超出能力范围外的事除了徒增烦恼毫无意义，先行变强待有能力后再解决才是上策。

“窥视天机会折寿吗？”

“会！不过无妨，寿数有极限，寿命多着呢。”望老满不在乎地说到，寿命就是拿来卖的。

“静。”

望老的声音宏大，在瞬息间凝固了氛围，他的气势逐渐上涨至一个恐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