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溪“”
她在一瞬间脑子清明,一股难言的羞耻感涌了上来。
“祝正卿我,我是你娘子,你不能这样”沈兰溪面红耳赤的哼哧出一句,却是越说越小声。
狗男人抬起的眼睛里的揶揄藏都不藏,羞煞人啦
祝煊被她喊得眉梢一扬,伸手从书案的抽屉里翻了戒尺出来,比西院儿的小书房里的那个略薄一些,但足以威慑人了。
“今日既是当你先生,有些规矩还是要讲的”,祝煊说着稍顿,戒尺在掌心轻拍了下,“方才的话,要我再说一遍吗”
明晃晃的在威胁人,沈兰溪最是识时务,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立在他右手边。
“还有一点讲完,一会儿便要教考了,仔细听。”祝煊叮嘱一句。
“哦。”沈兰溪随意应道。
“若是还不会,那便要罚戒尺了。”祝煊漫不经心的道。
沈兰溪“”
混蛋就会这一招
祝煊眼角的余光扫过她不平的神色,垂眸敛起眼里的笑。
烂熟于心的东西,被他细细讲来,沈兰溪甚感无聊,哪里有她还没看完的话本子有趣
祝煊讲得简单,教考也甚是容易。
哪怕沈兰溪有心藏着,也不觉答对了大半,虽也是害怕他置于左手边的戒尺。
他问,她答。
直至
“这法子你倒是记得清楚。”祝煊盯着她的一双眼睛道。
沈兰溪点头卖乖,“都是郎君讲得好”
闻言,祝煊轻呵一声,“七八个步骤转换为三步,这法子虽是轻巧,但不适于娘子这般”
在她渐渐反应过来的眼神中,他慢悠悠的说完那句话,“没有学过管理账册的学生,是以,今日我可没有教过你这法子。”
沈兰溪如同被人当头一棒,连忙辩解道“我都说了我聪明,你怎么不信呢”
祝煊端起案桌上的茶水润了润嗓子,作势翻开另一本账册,“既是如此,那我便考考你同样没讲过的”
沈兰溪便是再傻,也瞧出了端倪,伸手按住他要翻账册的手,负气的一屁股坐在圆凳
上,“你戏弄我”
这话带了几分指控的意思,祝煊不接,反问,“不装了”
沈兰溪回他一记白眼,有些气道“祝正卿,你好生能装啊。”
“比不得你沈二娘。”祝煊凉嗖嗖的道,又饮了口茶。
“哼你是如何知晓的”沈兰溪语气娇蛮,有些凶巴巴的问。
祝煊不与她解惑,放下茶盏,把那几本账册合上,“自己想。”
“那日在庄子上,你瞧见了”沈兰溪反问,语气却是笃定。
她懂账簿之事,也就林氏知晓,便是沈兰茹也不甚清楚,以为与她一般是个一知半解的学渣渣。
“若是不想为人知,便要守好,不要外露。”祝煊瞧她是小辈一般,教导道。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沈兰溪被他耍了的羞恼一个劲儿的往脑袋里冲,“哼祝正卿,你欺负我”
说着,她起身压到了他身上,双手抓着他的衣领,恼羞成怒得明显。
祝煊被她的动作一惊,生怕她摔了,伸手揽住她的腰背,训斥道“不许胡闹。”
男人身上的清冷感很重,沈兰溪使着坏的想他与她一般羞,原本抓着他衣领的手开始剥洋葱,带着些明晃晃的娇媚,“胡闹什么,郎君仔细说说”
勾人的狐狸精,势要把这清冷如月光的谪仙拉到自己的狐狸洞。
祝煊的耳根不免染上了红,在她的手上轻拍了一下,“君子正衣冠,不许在书房闹。”
沈兰溪斜他一眼,语气轻软又绵长,“君子正衣冠,得以赴卿约,郎君是要去赴哪位佳人的约”
谪仙终是不敌狐狸精,被剥去了外面的青衫,露出青白色的里衣。
眼瞧着里衣不保,祝煊咽了咽喉咙,一把抓住她捣乱的手压在她腰后,羞恼道“前夜没要够”
沈兰溪眼前闪过那夜热汤池里的乱,面颊也有些发烫,但还是故作镇定道“郎君没有了”
谁让他先戏弄她的,她定得还回去
她沈二娘铮铮铁骨,绝不认输
轰的一下,祝煊面皮霎时通红一遍,脖颈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怒吼道“沈兰溪”
小郎君被她戏弄得衣衫半褪,很是狼狈,沈兰溪满意极了,声音欢快的应“诶,在呢”
这一声,仿若调皮的猫,在他心口上踩了下又跑开,无奈的紧。
祝煊一把擒住那欲起身的人,眼里着了狼光。
两人四目相对,沈兰溪瞬间头皮发麻。
糟糕逗过头了
她刚要开口,门忽的被敲了两下。
“郎君,揽香楼出事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