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挑挑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本来不就认识吗?”
但是对面的薛斐白,却是闭上了眼,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任杜蘅怎么收紧他的脖子,也作势绝不开口。怎么,她还能在东宫行凶不成?
杜蘅看见他这般模样,反而松开了手,不以为意的笑笑,“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猜不出来且奈何不得你了吗?那现在我们就从头说道说道。”
薛斐白偏过头去闭目养神起来。
“薛小郎,我们有婚约在先,可是你方才明显是想暗害于我的,偷听到皇室的秘辛,就算是我爹也保不得我;但是你刚又一幅认出了我而且恨不得生啖其肉的表情,好像又发现了我是你的仇人一般,那么想必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但是你那时还不知晓是我做的……”
杜蘅说到这,忽然想到什么,她想到薛斐白方才僵硬的肢体动作和不敢大幅度的挣脱。
想到做到,杜蘅立马出手重重的拍了下薛斐白的后背,旋即薛斐白变得再也不淡定,立时发出抽疼的嘶嘶吸气声,后退远离了杜蘅一丈远,呵斥道:“你做什么!”
杜蘅了然于胸:“原来是你,偷盛喻声密信的那人。”
薛斐白听的差点气炸了肺,指尖恨不得戳上杜蘅的鼻子:“你还有脸说!如今想害得我再受伤一次吗?”
杜蘅无所谓的勾唇笑笑,双手环胸,“你既然敢做偷儿,自然要有被打的半死的觉悟;况且还是朝廷大员的府邸,你偷的还不是寻常之物。
你也休怪我,我也不追究你个世家子上人家府上盗窃所为何事,我们这事也就算两不相欠了……”
薛斐白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还她不追究?一直都是自己倒霉,她损失了什么?况且她那日还盗走了自己身上的一份密信。
她的全须全尾的全身而退,可都是建立在自己的血泪之上的!
薛斐白直觉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我如果就是想要怪罪呢?杜小姐打算鱼死网破吗?”
杜蘅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什么猎物在垂死挣扎,说了段让薛斐白听着汗毛直竖又摸不着头脑的话:
“薛斐白,你既然想开诚布公,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你这么熟门熟路的暗害我,想必不是第一次了吧,至于上次在你们薛家,你的地盘上,你想做点什么岂不是轻而易举?也是你暗示杀了杜芷兰的人,也就是我二姐杜若兰栽赃陷害我的吧!
而且我早先伤了头差点毙命,也是你干的吧!”想到这里,杜蘅心里暗叹了下,不是差点,是已经,真正的杜蘅,已经死了。
“你如果不喜欢我想解除婚约,大不了直说便是,我也不见得会不答应;可你选的法子是视他人如草芥,暗害他人性命。
既如此,那我告诉你了薛小郎,这婚约,我是和你死磕到底了,至于鹿死谁手,咱俩谁先做寡妇或鳏夫,就各凭本事了;
你欠我三次,我接得住你的招儿,希望你也别让我失望。咱们山水有相逢,走着瞧吧!”说完,杜蘅再也没看薛斐白一样,冷着一张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