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良妃:……
“咳、咳!”直到第三声响起,杜蘅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放开叼住薛斐白嘴唇的嘴,抬头看了一眼薄良妃,然后状似被骇住般的伏倒在地,长跪不起——
被迅速丢掉一边的薛斐白,好不容易摆脱了纠缠,背上和臂上隐隐作痛的伤口好了些,嘴上却又火辣辣的疼了起来,肯定全是齿痕!那个疯女人!
但是心里又隐隐有些雀跃,莫非最近公子我的魅力又长了不少?投怀送抱也就罢了,如今都要强吻了?
但是这副模样是万万不能见人了!余光看到杜蘅跪伏的模样,便知道来者肯定是什么贵人,便头也没抬,跪倒在地。
“你们二人,抬起头来!”
杜蘅和薛斐白两人倒是心有一致,都是装作身子先抖了一下,然后火速抬眼看了眼薄良妃,又瑟缩的低下头去。
薄良妃自是看清楚了两人绯红的面孔和鲜艳如染血般的双唇,经身旁的宫女一提醒,才知道这两人一个人是薛家那个因为长得十分好看而名声在外的薛小郎和跟他有婚约的新任大理寺卿杜升平的小女儿。
看不出来,这桩亲事两人倒是都挺满意。
而且薄良妃丝毫没有怀疑他们二人是否在偷听她们说话,这对小情人这般视若无物的大阵仗,她整整咳了三声才被听见,若不是她和敏敏路过,说不定这两个人就天雷勾地火了。
薄良妃身为四妃之一,面皮还是有点太薄,苟且的事她不是没遇到过,但是正经未婚夫妻的事,算是苟且吗?
于是便虎着脸训了二人一通,火速带着宫女走人,薛斐白甚至觉得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还没等薛斐白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身旁之人恍如方才般一个要把他掀倒的大力,风卷残云般的把他摁到山石上,单手成爪,狠狠的扣住他的咽喉,然后恶狠狠地说到:“说,你方才为什么要推我?”
薛斐白离她这般近,不觉软玉温香在怀,只觉遍体生寒,那喷在他脸上的,都是仿佛碰到眉毛便会结霜的寒气。
薛斐白瞧着杜蘅水润的菱唇,那是他们二人方才动作时不小心沾到她唇上的属于他的津液,但是此时的杜蘅却还能像个杀手一样锁住他的脖子。薛斐白真是觉得惹错了人了,怎么刚才扶住杜蘅的时候就看不出来她是个疯批呢!
薛斐白每沉默一分,杜蘅的手就收紧一分,薛斐白忽然感觉此情此景着实眼熟,而且味道也着实有些熟悉……
他又用目光一遍遍的描绘杜蘅的眉眼,是那双让他恨得牙根痒痒的丹凤眼!薛斐白忽然瞪大了双眼,低喝一声:“是你!”
女子长丹凤眼的不常见,而且长在女子脸上总不及男子出挑惹眼,薛斐白这两日一直在悄悄查探那日让他陷于险境的黑衣人,没想到竟是他的未婚妻,枉他一世英名,居然被灯下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