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亲近的人,看了都心疼,可也是没办法的事。主子的命令,做奴才的哪里有反驳的勇气?
搬进皇子所以后,没几年,经过精心计划,小安子的影子渐渐被他们抹去,除了主子的心腹,谁知道七皇子身边还有这样一位祖宗?
“说了不走远,就在院子门口,见着有人我铁定躲了还不行?”
沈玉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没想到原主的样貌在她洗髓以后,越长越惊人。
小时候还一团孩气,自打过了十岁,反倒越来越盛,雌雄莫辩的惊艳,哪怕原主自己站在这里都不一定认得出来这是他的身体。
想来想去还是功法的原因,这具身体资质很不错,加之这个世界有稀薄的灵气,修炼起来速度格外快,不到十岁就突破了第四窍。
由于样貌实在太好,七爷早早的说了,不许出走出皇子所半步。
她常活动的地方,比如七爷寝殿,书房,等前院的大部分地方,都是亲近之人服侍。
多是从杂役房要回来的宸妃留下来的人手和曾经的身边人,这些人背景干净,嘴紧忠心。
七爷就这么在是非多如牛毛的皇宫,给她围了一个安全屋。
她当然知道好歹,哪怕这具身体是个残缺之人,光她如今这张脸就能战胜任何世俗眼光,男女通吃毫不夸张。
既然不能出去,那就安心呆着,多半时间在修炼,看在七爷眼中是没日没夜的睡。
剩余的时间,不是练练字就是下下棋弹弹琴,更没羞没躁的在七爷面前展示了她独特的绣技。
为此七爷专门找来了宫里绣娘们的独门绝活,她学了个遍,到现在七爷的里衣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制。
以往她能安下心来不乱走动,如今太子新丧,宫里眼见着要乱起来,魑魅魍魉多了,就算有防备也免不得被连累。
心乱了,就坐不住了,她又不能跟在七爷身边,胡思乱想总是最吓人的。
“要不这样,我带着面巾出去好了,你们放心,主子绝对不会责罚你们,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如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拦着就伤感情了,好说歹说到底没劝住,菊香和小木子两人苦哈哈的,暗中悄悄跟在后面,要是真有什么人,能拦着就拦了。
沈玉暖一路到门口,也兑现自己说的话不乱跑,四周看了看,站在门口太招摇,也不好看。
正好门口不远处有几棵青松,她躲了过去,藏在后面,蹲下来等,正好挡风。
在外面焦急的心情释放了很多,也不再坐立不安,她估算的时间差不多,等了大概有半个时辰,远远的沈玉暖看到了七爷的身影。
终于安下心来,调皮的那一方又冒了出来,她没有急着出去,想七爷走到近前了好吓吓他,想着对方见到她的样子,肯定既惊又喜,沈玉暖捂着嘴笑的像个偷了油的小老鼠。
也不怪世人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说辞,元昶此时也是着急的,天色阴冷,脚步加快,格外的挂念等着他的小九。
往往越想做什么,老天就越不能让人如了意,一个阴沉的声音传了来,拦住了他的去路,元昶被迫停下了脚步,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