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前几天才见过,怎么?贵人多忘事,这就不记得了?”
从另一条斜路上走出来一个人,挡了元昶的去路,身后跟着大批奴才,声势浩大,一出口掩不住的讥讽。
元昶面无表情,对着来人点头,“五皇兄,有事?”
“哈!我们兄弟多年未见,何不坐下来聊聊?”
元昱告诫过自己,多年的卧薪尝胆,不是让他面对仇人肆意的,忍了那么久的,不急在一时。
可想和做不是一件事,他以为能忍住,确实,在外人面前,他能压制,可一旦两人独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怎么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戾气。
“有事在身,改日吧。”
元昶心里记挂着小九,对于这位暂时没有恢复皇籍,只是明面上不好给黑脸的人,没什么兴趣。
说完绕开眼前的人就要走,结果元昱急了,提高音量,几乎扯着嗓子吼道:
“七弟这是贵人事忙啊,怎么?作为兄长就不能耽误你一些功夫?还是说,七弟你根本就没把为兄放在眼里?”
随即一手伸出去就要拉扯对方的胳膊,谁知道对方身后闪出个人影,硬生生的挡住了他的动作。
与此同时跟在五皇子身后的随很有眼力劲的迅速围了上来,成半圆将其护在里面。
在不清楚来龙去脉的人眼里,好像七爷要对五皇子有什么不利一样。
元昶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冷眼看着对方。本以为长在宫外,多看看人情世故,能去去身上的臭毛病,长长心智,不过似乎没有任何作用。
这人只长了身体,脑子还被水填满着,没倒出来一丁点。
他已经不是那个曾经手无缚鸡之力,无权无势,任人宰割的七皇子了,可惜对方似乎没有看清楚这一点。
再次相见,他没有要了对方的性命,就该感激,且绕着走才是,没想到多年以后,这位的心智还是没有增长一二,那就别怪他没有给对方留脸面。
“怎么?七弟这是打算和为兄的动手?”
元昱有恃无恐,谅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真的动手,对方要真敢,他就敢躺下不起来,最好闹到父皇那里去,看谁脸上有光!
对兄长动手,就能扣他一个大帽子!这么想着就觉得对方已经被父皇训斥了一样的爽快,越发的张狂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步伐整齐的跑步声,还没回神他就被身披铠甲,手持利剑气势吓人的士兵团团围住。
多年未见过大场面的元昱一时间吓得腿软,左顾右盼,这到底怎么回事?
元昱被放养在宫外,明面上没有下旨废除皇籍,实际上确实被除籍了。
养在一个无实权世袭的亲王家里,别说这家人了,就是走出去众人都是奉承着,比了宫里活着不易的其他皇子,这位真是积了德了,活的天真异常。
被捧习惯了就真的觉得自己能上天入地,平日里除了呼朋唤友的吃喝玩乐就是整日泡在青楼院坊。
肚子里那点墨水还是出宫前存下来的,到如今也忘光了,可以说是唯一一个不识字的皇子。
见惯了脂粉气严重的各家纨绔,乍一见带着杀气的士兵,立即软了腿,别说大声说话了,连眼神都不敢正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