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程德欲应沈家人间醉之约,泗州城商人吴家的醒悟(1 / 2)

“根据他们的意思,像布匹、茶叶、瓷器、盐等都是按照六四分成。只不过......”章溢的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

程德的目光转向章溢,默默地看着他。

“这些本地商人希望将军能够给他们开一个后门。他们希望参与泗州城招商后,能够得到将军的承诺,便是他们这些参与的人——他们的一个孩子能够免除科举,而进入泗州军体制办事。”章溢说完后,便低下了头。仟千仦哾

程德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呵呵,这些人打的可是好算盘啊!真以为这港口招商一事离了他们就办不成了?”程德语调充满了几分寒冷。

“我泗州军科举力求公平,他们却是要求我打破这种公平,往小的说,他们是在扯我泗州军的后腿,往大的说,他们是在掘我泗州军的根基。这种要求,我是永远也不会同意的。如果他们以为我离开了他们真的不行的话,那他们就失望了。”

章溢抬起头看着程德脸上阴沉如水的表情,知道这种事情,将军是绝不会退让半步的。

章溢进言道:“商人永远逐利,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们不会参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来他们的本性,将军大可不必为了这些人而生气。没了他们,自然会有其他商人参与。我记得洪泽城那边商人就挺愿意的,不若联系洪泽城那边,让何文辉和叶兑他们试着联系一下,试探一下洪泽城那边的商人,看他们愿不愿意参与到泗州城开港招商一事中来?”

程德目光一亮:“这个办法倒是可以一试。”

“此外,泗州城本地所有商人,我会让锦衣卫盯死他们的,但凡犯了《泗州律法》的禁止条例,我绝对会让他们知晓法的厉害之处。”程德忽然补充道。

章溢沉默不语,说实话,他心中也对泗州城那些本地商人感到很失望。

但一想到他们逐利的本性,章溢的心情便转为平静。

程德忽然眯眼看向章溢:“你起初说的是其一,既然言其一,必有其二,可否给我说一说?”

章溢对上程德的目光,心中一阵苦笑。

“其二,江都沈万三派了一支商队来了泗州城,这支商队管事名为沈金。沈金来到泗州城后,买了原先一品堂,如今一品堂地契在户部书佐办事人员见证上,已经归属于沈金。沈金拿到地契后,便将一品堂改造了一番,以‘人间醉’之名办了个酒楼。另外——”

“沈金花重金联系到属下,想要拜托属下告知将军一句话。”

章溢说到这里,忽然止住了。

程德脸上平静如水:“什么话?”

章溢没有丝毫犹豫:“沈家嫁妆,已经在人间醉放着,将军什么时候有空去拿?还有,再深入地谈一谈开港招商一事,这事情上,沈家愿意相助将军。”

程德一愣,心想这沈家还真是摆明了诚意,看来,自己有必要去一趟了。

他可不是为了那份什么嫁妆,当然,他也想见识一下沈家的嫁妆究竟有多少份量。

“明日,你陪我去一趟人间醉,我倒要看一看沈家究竟想和我们泗州军如何谈?如果他们另有要求,甚至比泗州城本地商人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么,这开港招商一事,只能暂且放一放了。”程德神色透露出几分无奈地补充道。

章溢点了点头:“沈家这次怀着如此诚意,想必他们不会不智的!倘若这沈家果真不智,甚至狮子大开口,那么,这沈家将来最好祈祷别犯事,否则必将引来我们泗州军的雷霆之击。”

看到章溢脸上的不善,程德深深地看了章溢一眼:“联系洪泽城那边商人参与招商一事,你先让何文辉和叶兑,试着将这个泗州城开港招商一事,向他们透露一点口风,先试探一下洪泽城那些商人的反应再说。”

“是。”章溢躬身回道。

“嗯。你先告诉沈家那个管事,就说我明日午时,便会到人间醉。”程德叮嘱章溢道。

章溢应道:“将军请放心,待会儿属下便派人将此事告知那沈家管事沈金。”

程德满意地看着章溢:“你先下去忙吧!”

“属下告退。”章溢规规矩矩地朝着程德行了一礼。

程德目送着章溢远去,良久,才收回目光。

“张七九!!”

“属下在!!”

书房外传来了张七九的声音。

下一瞬。

张七九进入了书房,并在进入后,立即关好了书房的门,低着头,静待程德的吩咐。

“让你手下的锦衣卫,好好盯紧了泗州城所有商人的生意,暗中查一查他们可做了不法之事?若是查有实证,直接将犯法之商人抓捕,交由刑部朱升审理,至于他们的家财土地,全都交由户部方铭去接收。”程德不假思索地对着书房外道。

“属下遵令!”张七九回道。

程德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是。”张七九躬着身退出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又只剩下程德一人,程德的目光停留在伏案上摇曳不定的烛火上,思绪纷飞。

“嘭!!”

一张大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一张大案上,这张大手的主人赫然是一张国字脸,眼睛眯成一条线,脸色十分红润,额头油光可鉴。

吴礼抬头望着自己的爹此时阴沉着的一张脸,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莫非是我昨夜偷偷翻墙出去喝花酒的事情,被我爹知道了?

想到这里,吴礼感到有些心虚,弓着身子,低着头,不敢直视着自己的爹吴俭的眼睛。

“岂有此理!这泗州军可真是不给我吴家一点颜面啊!”吴俭脸上露出不痛快的神色,目光显得有些阴郁。

吴礼闻言,心中蓦地松了一口气,原来爹生气不是为了我偷喝花酒的事情啊!

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说些什么了。

他很了解自己的爹,自己若不顺着他的话说些自己的想法,恐怕事后必然会遭到呵斥。

没有半分犹豫,吴礼出言道:“爹,这泗州军如今的实力,倒也可以不用给爹面子。”

嗯?

吴俭错愕地看着自己这个傻儿子。

接着,吴俭的脸黑了下来,面色不善地看着吴礼:“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来,你就等着挨我的揍吧!这一次,我会把你吊起来打,让你半个月躺着下不了床!”

吴礼闻言,心中一寒,脑海中似乎想起了以前某种不好的回忆,脸上的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爹这话,恐怕是真的。

吴礼平复了下心绪,抬起头对上了吴俭的目光:“爹,如今泗州军,光是兵马,根据之前孩儿看到和听到的,如今恐怕不下五十万了。他们有这五十万人马,准确地说,是泗州军征虏将军程德有这五十万人马,至少可以不用将这个世上所有人放在眼中,即便是元朝的皇帝也一样。那么这样想来,爹是不是心里好受了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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