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总经理当真老当益壮。是干事业的身体。”
“下个月的预产期。而且,你知道他和庄亦敏的儿子其实有自闭症吗?”
“这我怎么会知道,我是买房子。又不是结亲家。”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好了。说些废话。
“肚子里的孩子也做过性别鉴定了,猜想…肯定是个男孩吧。”
“嗯,所以假设这些为真,倒是可以很好地解释庄亦敏的行为和动机。”
过道那头突然传来会议室的开门声。
“thefurtherderegulationofqfiionershiprestrictionsilldefinitelypromoteourcooperation。”汪培伦的声音传来。
“surelarence,therealtoughorkareusuallybehindthescene。”stanley拍了拍汪培伦的肩膀。
“anyayearesortofaheadofthecurve。”
……
随着脚步声临近,程潜突然想到当时看到秦雪的信息就着急来,竟然疏忽了。此刻他应该“宿醉在家”…怎么能出现在这里。stanley要是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他会对自己作何感想。
环顾四周,对秦雪做了个嘘的手势,就一把将她拉进最近的一个杂物间,然后轻轻安上门。
“别出声,我现在…不方便被他们看到。很快,他们走了就出来。”他贴在她耳边,轻轻说。
秦雪不明就里,但也只能噤声,乖巧地站在那。
不知是因为程潜太过高大,还是杂物间的空间过于狭小。两个人都局促地不知如何是好。
刚刚耳语的时候,程潜闻到从她颈间的皮肤传来的气味,
淡淡的雪松香,清冽中带着一点温润。
早晨四五点钟,阳光照在森林中,神秘又利落的野生植物气息升腾而起。
恰似她给人的感觉。
她的肩颈线条好看得惊人,
像月夜下的木槿,坚韧而含蓄。
右颈上有一颗小小的痣,在雪缎般的皮肤上,格外楚楚可爱。
程潜微微低头,不由自主地抬起手,用食指指尖轻抚上去。
秦雪像触电般转过身来,她的唇从他唇上轻轻掠过。
虽然几乎只是一瞬之间,但身体的本能还是令她颤栗,几乎要向后倒到门上,程潜见状立刻伸手揽住她的腰。
轻轻一用力,她就撞入他怀中。
外面的人一个一个走过。
程潜感觉她在自己怀里不住地颤抖。扶着她肩膀站好,看到她额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感觉外面已经没人了,程潜赶紧开门。
“你…不舒服吗?”
“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秦雪有气无力道。
“拿杯水给你。”看她气若游丝的样子,程潜有些小小的慌乱,急急倒了杯温水塞到她手里。
“幽闭恐惧吗?”好像也不像啊。
“真的没事。继续刚才的话题。”她喝了口温水,慢慢平静下来。
“程总,你可以联系到庄亦敏吗?”
“你要干什么?”
“我去说服她。”
“哦。”
“我想去试试,可以吗?”
日将暮,
黄昏的阳光从洋房的窗子洒进来,
许是刚才余惊未定,她眼里仍有水意,
程潜看见她琥珀色的眸子里波光如漾,
柔软里却有一丝倔强。
心中有物,
不知返。
秦雪没有察觉程潜的异样,
毕竟那墨镜,
已将一切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