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中的这句话一落,在场的气氛更加凝固,那几个百姓更加地语泪凝噎,一旁的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太监福临见如此,脸色铁青,面色如沉,他暗中将手上的那枚玄黄色圣旨紧紧地捏到手心,他更是察觉到情况不妙,即便是手上有圣旨,恐怕也难以改变什么。
“福临大人,刚刚纪中念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你可是都听清楚了?”正当福临见势不妙的时候,赵欣怡走了过来朝福临问道。
福临冷眸一滞,抬起头朝台下的百姓扫了一眼,只见那一双双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他,他心道暗叫不好,但那张脸情绪依旧未外露,只听他依旧冷冽道:“听到又如何?咋家怎么知道你让人念的东西是真是假的,说不定是伪造的呢?”
“你···”赵欣怡眼眸微眯地望着福临,划过一道暗茫。
台下的灰袍男子见状,立马大声喊了一句:“是啊,念的这么煽情,我们怎么知道你这个行军册是真的还是假的?莫不是想利用我们这些老百姓,好让我们对你们定北候府生起同情心,好替你们做主啊。”
“是啊,是啊··”一旁的几个人见机又开始附和道。
台下的百姓乱成一团,议论纷纷,那异议的声音传入赵欣桐的耳畔中,顿时让她整个人火冒三丈,她怒气冲天地从腰间拔出那枚鞭子,准备上前和这老太监以及这些不知轻重的刁民讨论一番,却在此时,被一只手重重地按住。
赵欣桐抬起头一看,见自家长姐站在她面前示意她不要冲动,见如此,赵欣桐只好重重地看了老太监福临一眼,便泄气地将鞭子插回自己的腰带,退一步走回自己的位置。
“我能证明这行军册是真的。”
就在赵欣怡准备迈出步子说明这行军册是真的时候,一道虚弱但又十分清晰的声音传来,让众人纷纷不禁转过头望去。
赵欣怡回头一转,便看见五福叔苍白着脸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而他此时此刻被四井紧紧地扶住手臂,见如此,赵欣怡那双眉眼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四井扶着五福小心翼翼地从人群中走过,而后又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上台阶,夕阳之下,五福整张脸苍白至极,毫无血色,但他依旧紧紧地咬着牙,极力地隐忍着疼痛,迈着虚弱的步子走到赵欣怡的面前。
当四井扶着五福走到赵欣怡的面前时,赵欣怡皱着眉头率先开口道:“五福叔,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在庄子上休息吗?”
五福先是撑着虚弱的身子恭敬地给赵欣怡行了一个礼,之后便开口道:“府中有难,我身为定北候府的一分子,怎么能够安心待在庄子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