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怡看着里面被宇文昌和萧海峰贪污银两的数目,赵欣怡的眼眸怒意闪现,心中不禁愤慨万分。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极力地隐忍着。
如今大燕朝正在打战,整个国家正处于危难时刻,边关的百姓更是流离失所,而这般奸贼淫臣居然在这做尽奸恶之事,贪污百姓的银两不说,还故意不让边关的将士们吃饱穿暖。
这如何对得起边关上为我们出生入死的将士,如何对得起为我们杀敌上前的将士们。
这大燕昏君当道,奸臣结党,竟然衰败到如此的地步。
藏在袖口之中的拳头紧紧地攥着,赵欣怡站在那极力地隐忍着,一双眼眸迸发着无尽的寒意,转念一想,以大局为重,她缓缓地呼了一口气,将身上的那股不平的情绪压下。
她走到怀吉的面前,将那本账本递到了他的面前道:“你看看是不是这本账本?校对下。”
“是!”
怀吉接过那份账册,打开翻了翻,在查看了几十页之后,便抬起头朝赵欣怡开口道:“没错,赵大小姐,就是这本。”
虽然不清楚赵欣怡为什么提前知道账册的去处,但是看着这字迹和印章,他可以十分确定这一份便是宇文昌让他做的假账。
“好!”
赵欣怡眉眼一挑,拿回怀吉手里的账册,走到张庭卫的面前,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张大人,如今这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张大人明察秋毫,可别玷污了这宗仁府检察官的名声啊。”
“是啊,是啊,张大人一定要查明真相,可别冤枉了定北候了。”
“没错啊,这人证物证俱在,张大人还是要好好地审核这案件了。”
···
赵欣怡话刚刚一落,门口的百姓便齐声开口道,语气中更是透露着对赵欣怡和定北候府一家的撑腰和愤愤不平。
看着百姓的连连发声,张庭卫的脸色十分尴尬,他朝萧海峰望了一眼,再朝户部侍郎宇文昌望了一眼,语气顿了顿:“这···比较难办了。”
“难办?”
赵欣怡冷笑反问,一双平静而又漆黑的双眸锋锐地望向张庭卫:“张大人你是在说笑吗?如今这人证物证俱在,怎么会难办呢?难不成,”她话峰一转,高声道:“难不成张大人是在害怕什么吗?还是担心你这个官位呢?”
“这···”张庭卫被赵欣怡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赵欣怡,你只是堂堂一介小小侯府的嫡女,凭什么在这里嚣张至极。你告发本官贪污军饷,陷害你父亲,那本官怎么知道你这般账本是真的还是假的?说不定是你伪造的呢?”
就在张庭卫想要开口的时候,一脸铁青的宇文昌走上前来,语气中透露着愤怒也透露着几分惴惴不安:“说不定这是你定北候府安排的苦情戏,弄了一个假的证据,来博取百姓们的同情和安慰,来换取你母亲在大牢中的安全,而后能更好的救出你母亲呢。”
此时,当中的有几名百姓又开始神色各异。
“宇文大人,事到如今,你还在这执迷不悟?”赵欣怡站在他面前,一脸嘲讽地望着他。
“本官执迷不悟?本官不过是在就事论事,全部都让你赵欣怡一张嘴说了,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宇文昌现在完全顾不上所有,一个劲头地在那狡辩着。
“呵!”
赵欣怡冷笑一声,语气极为淡漠:“宇文大人还真是喜欢自欺欺人,恐怕掩耳盗铃这一词还是最适合你了吧。”赵欣怡转过身子朝怀吉望去:“你倒是跟宇文大人说说,这本账册究竟哪里是真的?”
“除了那字迹是我自己写的以及那印章也是我亲自盖的以外,而在每月月结的那一页都是有户部侍郎印盖的,这户部侍郎印可是由朝廷用金子打造的,全燕朝上下就这样一枚,别人是造不了假的。”怀吉一字一句地开口道。
“嗯··”
赵欣怡将账册打开一看,果然在每月的月末都有户部侍郎印,她嘴角微勾,将这本账册递到了百姓的面前,然后让他们一个一个地接着看:“乡亲们,这份账册的真伪你们应该清楚,刚刚怀吉说的证明小女也相信你们是一清二楚。”
她来回踱步在百姓的面前,一字一句道:“去年腊月,户部侍郎私吞了两笔军饷,一共是二十万两,今年的五个月份他每个月私吞了十万两,一共是七十万两!七十万两,整整七十万两的银子,这究竟要我们老百姓纳多少税才能达到七十万两?恐怕是整个京城两年的纳税,又或者四分之一燕国一年的纳税。”
赵欣怡这番话,瞬间让百姓们个个脸色十分阴沉,甚至有七八个人完全不顾萧海峰的在场,站在那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