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牌号看确实是这里,但是家族好像确实很少跟玩具店打交道。”阿比奥顿也有点措手不及。
“这种小事情怎么还需要联络部出面?”他皱眉看向助手,“那帮老人吃着高薪,只是处理玩具店被人讹诈这种事么?”
“接线员可能误以为是整条街上的保护费都要上调,”助手也有点窘迫,“他们打打杀杀太多了,神经有点过敏。”
基里尔把秘银猎刀扔在桌上,搬了张椅子在马克面前坐下:“波旁家的太子爷亲自出面,开着法拉利一路飙车过来,你很有幸啊。”
马克震惊了,完全不敢出声。他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对方手里的凶器他倒是看得很清楚,那柄黑色的猎刀如豹牙般凶狠,背后是锋利的锯齿。不过更让他胆颤心惊的还是之前进来的那个人。
那人扛着一人多高的大剑,剑上雕刻着细密的浮雕,隐隐刻画出一只狼首的形状,像是从神话故事之中走出的猎魔人,但是单听刚才那柄剑砸到地上发出的金属声,马克不难猜出那柄剑恐怕是纯金属打造的,重量恐怖。
他之前中二爆表的时候也想要一把这样的剑,只是打出来之后发现剑重得可怕,自己双手都难以挥动几下,只好扔到家里作为收藏品,但是现在居然碰到个真的拿那种巨型重剑做武器的人,而且那人的剑看上去比自己打的那把还重了不少,敢将其作为武器想必也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豪杰,想到这,这个小混混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惧意。
马克真没想到事情会闹大到这种地步,他只是言辞上威胁了几句,并不是真心要涨保护费,但没想到这种事居然会惊动家族的执法人,而且一次性出动了五人,但光是那个带头的就把他吓傻了,各种惊恐的想法在马克的脑海里爆炸,后面那个外籍佣兵的话他根本听不懂,只觉得必然是凶狠的威胁。
“各位请喝。”珍妮战战兢兢地端水过来。
“哎呀哎呀真麻烦你了不好意思我来我来。”看到漂亮妹子的时候马克西姆顿时变了一张脸,把手中重剑小心翼翼靠在一边后就赶紧换上一张温柔可亲的面孔上去接托盘,只是他的突然变脸反而让珍妮更害怕了,在女孩看来马克西姆必然是那种上一刻笑语盈盈下一刻拔剑杀人的冷酷杀手,小腿都软了。
不过马克西姆倒没有注意到,或者说即便注意到了也不在意,他之所以凑上来端水只是因为这个女孩让他想起了他还在中学时的时光了,那时候他也是这般,同学聚会时他的白月光去泡茶,而他就跑来跑去端茶送水。
眼前的女孩戴着矫正牙套和黑框眼镜,长发梳成整整齐齐的马尾辫,别着珊瑚红色的发卡,身上再没有其他装饰物。过上几年等这个女孩再长大一些,便会戴上闪光的项链、戒指和手表变blingbling起来,但是此刻她身上只透着纸张、茶、棉布和羊毛背心的气息,就像记忆中的少女一样。
马克西姆接过水,朝着珍妮露出一个温暖而又潇洒的微笑,似乎是要代替当年那个畏畏缩缩的家伙一样,对着喜欢的女孩露出最帅气的一面。
只是不知为何,明明是这样美好的事情,但是马克西姆在笑着的同时,心头却只有伤感。
是啊,即便他已经武功大成天下无敌,却再也回不到那段青涩的时光了。即便现在的他再英明神武玉树临风,也不可能去代替当年那个笨头笨脑的傻小子了。
错过的那段时光,弥留下的那段遗憾,终究是再也无法挽回了。
马克西姆心里嗟叹了一番自己老了之类的话,又念着白月光和他男友那两个教徒还能怎么样呢?一个是xc区教堂的读经积极分子一个是唱诗班的领唱,一定沐浴在神的光辉下双手交握赞美神恩让他们在一起,虽说大学还没毕业可爱得就像老夫老妻…而自己却在神光完全照不到的北美最黑暗的角落里混黑道!
想着就生气!
马克西姆把水杯在马克面前重重地一放:“你的!什么的干活?”
“水是给你的不是给那家伙的,而且你说的是日语。”阿比奥顿提醒。
“不用你多嘴我知道!”
马克西姆朝着阿比奥顿狠狠一瞪眼,然后气呼呼地坐下了。
没头没脑被呛了一句心头有些莫名其妙,阿比奥顿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他那副明显快要爆炸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没有多嘴,
他这个波旁家族唯一继承人的名头虽然说起来吓人,但是其实在这帮苏维埃来的神经病面前也算不上什么,犯不着端什么架子。
但是这样一来却让马克吓得快哭出来了,他看看面前凶神恶煞大有一言不合直接拔刀砍人的苏维埃好汉,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咽了一口唾沫。
连家族少爷都敢呛的人,那得是多么恐怖的煞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