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区中央公园未来的首领马克帕克,现在是跟着斯塔克做事。”
似乎是被马克西姆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马克规规矩矩坐好,同时低垂脑袋看自己的脚尖,像是被老师叫家长的倒霉小学生。
“不要说得好像什么北美黑道名门似的,根据资料斯塔克原来是负责新宿区的下水管疏通的,在新修了排水系统之后你们没有事情做就在街面上收保护费,是么?”助手冷冷地说,“你们这种小帮会在家族那里排不上名次,就你们还敢提高保护费的费率?”
“你多大了?”另一边,似乎也是为了体验生活,基里尔抖动肩膀拉开西装两襟,刻意露出村里的花衬衫,并冷冷地看着马克,居高临下地用目光威压他。
“一九二七五月四日出生,双子座,属狗。”
“喂喂有没有必要说得好像来算命一样啊!”马克西姆随口吐槽了一句,他刚才还以为这小子是个人物,没想到只是个不入流的小虾米,吓唬两句就怂成了乌龟,以他堂堂s级的身份,怎么也是跟各路诡异扳过手腕的男人,似乎在这里吓唬个缩头乌龟有些掉价。想到这,马克西姆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目光在店里乱扫。
阿比奥顿正在沿着店里的货柜溜达,目光扫过那些塑胶的霹雳火、美国队长,还有角落里一人高的蜘蛛侠。在他看来,既然是家族的助手充当翻译他就没什么可操心的,就算神经病三人组胡说八道他也会翻译成正常的话,马克这种管几个店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完全不入流,对于家族来说没有处理这种人的标淮流程,也就是吓唬一下了事。
“呦吼?堂堂黑道的大少爷居然也喜欢这些手办吗?”马克西姆溜达到他旁边“〝别说的我好像没有过童年一样,”阿比奥顿苦笑,“我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少主,在被家族找到之前我也像个平凡大男孩一样上着学啊。”
〝惊了!”马克西姆说道,“那你谈过恋爱没?
“没有,我初恋时表白的女生说不喜欢我这种太女孩子气的,后来一直忙着家族的事,也没时间,”阿比奥顿有点懵逼,“你问这个干嘛?”
“只是确认一下你的革命立场,”马克西姆十分熟稳地把手搭在阿比奥顿的肩膀上,神经兮兮的说道。
“这么一来咱们就是革命战友了!为友谊干杯!”之后一口喝下了手中端着的凉白开。
阿比奥顿这边还呆愣愣地傻拆着苦苦思索着马克西姆话中的含义,那边苏维埃的好汉已经溜达远了。另一方面,似乎是受够了基里尔他们那毫无营养的逼供,助手直接接过了话茬,一本正经地吓唬着马克,最后甚至到了要他剁手的地步。一旁的基里尔伊凡为了营造气氛,也神色严肃,黑色的气息如恶龙般升腾起来。
基里尔冷酷地微笑着把骨节捏得咔咔作响,伊凡的眼神就像是要食人的饿狼,马克西姆眼睁睁看着那个叫马克的大男孩被吓得快要哭出来了。
助手看见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马克的额角坠落而真无力地委顿在椅子上抱着茶盘瑟瑟发抖,他觉得威吓已经起到了作用准备收手了,毕竟只是十八岁的两个孩子而已。
“都是我的错!跟珍妮小姐无关!”马克猛地拾起头,大吼着说,“是我索要保护费,我也确实说过费率要涨!珍妮小姐只是原样地说了我说的话!我愿意……向家族谢罪!
马克跪在地上,从口袋中抽出白手帕狠狠地缠紧自己左手,缓缓地抓起了桌上的短刀。眉宇间写满了坚毅和疼痛,眉毛紧缩眼角抽搐,嘴唇紧紧地抿着。
“喂喂,什么情况?咋突然要剁手了?不拦一下么?”马克西姆凑过来用俄语说,“我看这小子很愣,这是要真切。”
“我是自愿剁手向家族谢罪的,没有人逼我,我知道自己触犯了家族定下的规矩,心甘情愿地受惩罚!
〝即使切了指,过错的痕迹还在那里,在家族看来你还是犯过错误的人,”助手冷冷地说,“想明白了么?”
“想明白了!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犯错不算什么!关键是承担得起责任!失掉了一只手我还握得起球棒,握住球棒的男人就能在纽约的街头站直了!”马克神情刚毅。
“你说了珍妮小姐并没有夸大其词是你威胁她要涨保护费?”
“都是我的错!每个字都是从我嘴里说出的,男人说出口的每个字都是铁打的,说出来就不能吞回去!”
“我靠说得太好了,”马克西姆压低声音,悄悄鼓掌。
“见鬼马克西姆你觉得赞同怕不是也是中二晚期,”基里尔压低了声音,“这是黑道文化吧?”
“大概就是‘弱是一种罪’、‘我就算死了灵魂也会撑着我站在战场上’和“男人的友谊坚如金刚’那一套。”伊凡也凑过脑袋来。
“最后一句我倒也蛮赞同……听着很有感觉。”基里尔说。
“我靠难道第二句不对吗?”马克西姆说
“真正的英雄就该是那样!你们对伟大的英雄们一无所知!”
闻言,伊凡和基里尔愣了半秒,随即扭过头,两人窃窃私语起来。
基里尔:“完了,马克西姆的中二病晚期已经没救了。”
伊凡:“你的中二病不比他轻!身为会长你也应该反思!”
马克西姆:“喂!你们两个混蛋,我还没咽气呢我听得到!”
“那么现在正式宣布家族对你的惩罚,你是纽约的马克帕克么?”助手那边还在提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