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禄存对应的是东青门的张显,主财运,犯空劫?这个到底暗指的是什么呢?张显似乎除了对阿源一心一意,到没看出来有什么财运啊?难道说他和灵隐山下面的银矿能有什么关系吗?”
丹杏听十方是越说越离谱,但也只能继续说道:“这第四星文曲,化气为舌辩,主文运,犯煞冲,炼气第四道,要淡泊名利,不做辩论之争,纵然才高八斗,也切记不能逞口舌之才。”
“这个对应的是崇新门的曾宪,这曾宪长的就像个秀才,为人也足智多谋,口才了得,倒是能对得上号了。”
“这第五星廉贞,化气为囚,囚的意思是限制,界限,主躁烈,犯阴阳,这炼气第五道,说的就是要精神内守,不可急躁,不可刚烈,更不可脚踏阴阳两边,亦正亦邪。”
“这廉贞对的是唐怀,这小子倒是跟我挺像的,脚踏阴阳,亦正亦邪,这么说倒也能对得上了。”
“这第六星武曲,主武运,也主正财运,犯刚直,这武曲星既是武星又是财星,说的是习武之人,不免脾气耿直,不知变通,只有审时度势,才能义正守财,而这炼气第六道,就是要明白阴阳二极之变,切不可一意孤行。”
“这武曲星对的就是丘大哥,唉,果然不错,丘大哥武艺高强,为人忠义,但却太固守道义,不知变通,这日后难免是要吃大亏的啊!”
丹杏反正也不知道十方说的是什么意思,索性也不搭理他了,继续说道:“这最后的第七星破军,化气为耗,耗就是消耗的意思,主破坏,犯太岁,就像两军交战时的先锋官,冲锋陷阵,破军斩将,往往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炼气第七道,就是要明白修行本身是风险相随,如不小心谨慎,不免就会气入偏门,丧身殒命。”
“破军对的是马皋,这兄弟为人实诚,不过是有点一根筋儿,倒是真能不畏危险,但也很可能撞了南墙撞破头,也绝不回头,唉,原来真是如此啊!”
丹杏实在憋不住了,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啊?我都跟你解释完了,也该跟我说说了吧。”
十方这才说道:“杏儿,你这么聪明,难道就没发现,这钱塘七门上对七星北斗,又恰好就对应着你们太一道的七星炼气之法,这恐怕并不是巧合吧?”
丹杏这才脸色一变,“你是说方万秋本和我们太一道也有瓜葛?”
十方却摇摇头,道:“我想绝非如此,方万秋和太一道并没有什么瓜葛,否则他要有太一道门撑腰,哪可能会被秦牧轻易就玩弄于鼓掌之上,我想,这并不是方万秋设下的这君臣庆会的紫微天格,而是他继承了宝光如来在二十年前布下的格局,杏儿你还记得,秦牧曾说过,当初方十二手下有八大天王,如果不算宝光如来,不也是七人,正好也能分别对应这北斗七星。”
丹杏愣了半天,这才说道:“你是说这君臣庆会之格是当年宝光如来布下的,那方十二所在的灵隐山就是帝星紫微,而手下的七大天王,就是这守卫方十二的七大将星?”
十方点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恐怕就是如此,只是后来方万秋重回钱塘,便按照当初宝光如来的布局,擢选了丘大哥他们七人,分别镇守七门,换句话说,很可能方万秋当年就已经算到,秦牧有一天会带着世子回到钱塘,而这七人,就是方万秋事先就准备好要留给世子的七大将星!”
说着,十方瞄了一眼供桌上方万秋的灵牌,又说道:“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啊,这巡海乞王之名,也当真是名不虚传,单从这一点上看,他方万秋也绝不在秦牧之下,真正可笑的却是我们,夹在他们相互博弈之间,左右忙活了半天,却实则是为人左右做嫁衣啊,甚至到如今,连我们自己都成了替死鬼了!”
丹杏好半天才略微理明白十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心里也不禁是又惊又怕。
“我的天啊,他们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
“什么人?钱塘五王啊,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怪不得就连秦牧都要运筹帷幄二十年,如此看来,恐怕这吸血恶鬼也不会在他们二人之下,不过让我真正害怕的,是在他们之后,很可能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不知道是在多少年前,就布下了这个关乎整个天下的大局。”
“你先等等,你方才说最初是宝光如来布下的这君臣庆会之格,你不会是怀疑我们太一道,甚至是我爹爹和师伯师叔他们吧?”
十方当即摇摇头。
“杏儿你千万别多心,我并没有怀疑你爹爹他们,我怀疑的是混元教,之前秦牧给我们讲宝光如来是如何设计这灵隐山四季仙境的布局之时,我就怀疑宝光如来很有可能和混元教有什么瓜葛,如今我基本上已经能确定他必定是出身混元,而混元教和你们太一道本就同枝连气,一脉相承,如此,宝光如来自然也能按照北斗七星来摆下这君臣庆会的大局,只不过,这最终的结果,却并没有保得了方十二江山永固,万年一统,反而是让方十二大兴土木,沉迷美色,弄的是众叛亲离,民怨滔天,最终兵败被杀,如此,这岂不是个大大的矛盾?”
丹杏想了片刻,也轻轻点了点头。
“但如果这并非是矛盾呢?”十方双目闪光,突然又低声说道。
“这不是矛盾?”
“假如这并不是矛盾,那恐怕就要有两种结论了。”
“两种结论?是哪两个结论?”丹杏已然是惊心动魄般颤声问道。
十方一字一句说道:“这一,就是这君臣庆会格局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无非就是一种迷信而已,但如果是第二种结论,恐怕就是混元教……”